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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人生(4)
“管理”一词,能让许多人眼前一亮,心头一热,却也能使另一些人如鄙人者胯下一凉,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不同的结局却建立在这样一个共识之上:时间就是生命。
时间是一条河流,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也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段的时间。然而,数学令我们相信,通过精准的计算,通过有效的管理,我们可以控制时间的“流向”,从而部分地实现“脚踏两只船”之不可告人的心愿。
咖啡、啤酒虽然也是液体,人也不能两次喝进同一口咖啡、同一口啤酒,不过与这类东西相比,时间之所以会成为最容易“被管理”的一种液体,因为它全然地基于数字,基于数学( 事实上,在达利的幻想中,钟表也是液态的 )。管理时间,就是管理生命。
在进行管理之间,有必要对一个人的生命做出基本的统计。据不知名人士统计,一个活到72岁的美国人一生的时间分配如下:
睡觉─21年
工作─14年
个人卫生─7年
吃饭─6年
旅游─6年
排队─5年
学习─4年
开会─3年
打电话─2年
找东西─1年
其他─3年
统计年份不明,只好假定是发生在90年代。若以此而论,此统计结果在技术上是相当粗略的,在人性上更是十分粗暴的( 甚至连性别也不清楚 )。比方说,一个美国人在90年代花在“打电话”一项上的时间肯定要比80年代多得多,因为手机的普及;又如,一个美国人在2000年代用于“找东西”的时间,又肯定要比80年代和90年代都多——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样本里的这个美国人是个男性,碰巧又是个士兵,那么在他“找东西─1年”的统计结果中一定会多出“帮助政府前往伊拉克寻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大段时间。
事实上,美国人的时间统计数据并不一定适用于中国,因为上述统计中根本没有列出“看电视”一项( 当然,这个错误相当于在美国人的时间统计中竟然也没有列出“开车”一项 )。具体到中国各省,例如,在成都,就有必要专门列出“用于打麻将的时间”;在广州,就得列出“用于吃饭的时间”;在北京,“用于堵车的时间”和上海人花在向外地人主动发出“我们上海有没有变化”以及“变化大不大啊”之询问上的的时间,恐怕也有单列的必要。
同样道理,欲在时间上统计并管理一个西班牙人的一生,必然得考虑到他的“午睡时间”,对于一个日本人来说,也不能忽视他一生中用于鞠躬的时间,等等。真是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
假设我们已经充分考虑到各地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差异并且为每个人都做好了一份以人为本的统计,现在,管理工作马上就可以开始了。咳咳,所谓时间管理,即是我们既然无法使时间停留、倒流,既不能开源,也不可节流,就只好采取大禹治水的策略:疏导——让时光流向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地方。
老幼皆知的一个事例,就是鲁迅先生关于“天才”的说法。原文是:“我哪里是什么天才?我不过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来工作而已。”
在“时间管理”的语境中,这就是让“用来喝咖啡的时光”成功地流向了“工作”这样“有意义”并且“有价值”的地方( 最终使管理者成为天才 )。这里再次用到了换算。换算成立的一个必要前提条件是:鲁迅先生不喝咖啡或者不怎么爱喝咖啡。若鲁迅先生也像别人一样爱喝咖啡,但是他用割舍或疏导的方法成功管理了这些咖啡时间,“时间管理”方能成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数字人生(5)
因此,鲁迅先生究竟爱不爱喝咖啡,在文学史和“时间管理”理论上都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事实。先生虽然讲过“我好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牛奶、血”这样的话,但终究还是比喻,喝不喝咖啡以及喝进咖啡之后挤出的又是什么,并不在我的考据范围之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咖啡馆这个地方,先生也还是会泡上一泡的;而且,他也反对许广平先生喝咖啡。据史料记载,1927年10月5日,刚来上海的鲁迅和许广平到横浜路35弄###里看房子。那是一条石库门的旧式弄堂,鲁迅一家的熟人很多。看房后的第二天上午,郁达夫和王映霞来旅馆拜访鲁迅,饭后喝咖啡时,达夫注意到鲁迅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