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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苒没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自己一直是当事人,只不过二皇子把羽苒想的复杂了,海公公更是觉得羽苒深不可测。
他就在眼前,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当知道他利用乐付雨的时候,她还在责怪,原来只不过是错怪。
羽苒只不过巧妙的利用了二皇子的多疑与嫉妒,也
只不过巧妙的利用了海公公的猜忌与会取悦龙心而已。
那个杀字只不过是个闹剧,乐付雨与二皇子把小事扩大,却引来了海公公收场。
原来并不是羽苒利用乐付雨的妒忌心为他铺了路。
甚至,羽苒也没有利用过她……
好难受呀,她居然会怀疑他。
居然会怀疑到乐付雨冲进南书院打她三巴掌也是羽苒安排的。
想到这里,不由觉得酸涩难当。
“所以,小泉,你若真是很不甘心就好好的筹谋,毕竟人能做的实在太多,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你怎么了?”羽苒忽然看见她低着头,想哭却没有哭出来的样子。
“我想抱抱你。”谷泉夭没有经过羽苒的答应,甚至没有给他时间考虑,就像个渴望光的孩子,抱着羽苒。
冷寂的长街,夜幕渐渐冷却,漫天黄叶,缠缠绵绵的穿过大街小巷,吟唱着秋水的眷恋。
也许风还在动,可是它们忘记了吟唱……
也许沙漏还在流逝,可是他们忘记了彷徨……
也许星辰还在闪耀,可是他们忘记了徜徉……
也许什么也不是,可是还是也许……
也许很多年后,你会忘了我,可我知道我曾经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你是不是受伤了?”他问道,清风明月太扰人,把人的清影吹得很长很长……
“没有。”谷泉夭像抱着一根浮木的孩子:“我肚子饿了,我自从进了那鬼地方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还有他娘的谁规定一天只能吃三顿饭的?”
羽苒:“……”
“总有饭桶给自己找借口,然后就发明了夜宵,现在想想这饭桶真他娘的伟大,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去吃第四顿饭……”
羽苒笑道:“谁也没有规定你一天只能吃三顿饭,法规是人制定的,人也可以更改,谁也没有权利去限制别人的自由。”
她就这样看着羽苒,看着羽苒的长袍就那样飘啊飘啊。
再看看四周,人散的早,夜来得迟,霜又不曾散去,只是可惜了良辰美景,对月对花。
“我仰慕小侯爷,一心一意,堪比日月。”她就好像魔怔了一般神使鬼差的拦住羽苒,冲动的说着那句重复的话,她以为这样重复羽苒就可以听见。
人无法许来世的誓言,她也不知道来世是否会遇到他,那么就这一心一意吧。
可是人听得见,也可以装作听不见呀,何必……要执着?
“你说你饿了?”羽苒笑道。
“是的,饿了……”谷泉夭低下头:“在你心里,一定很喜欢乐付雨吧,尽管她蛮不讲理,尽管她尖锐刻薄,尽管她荒诞无度……”
乐付雨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对她有亏欠。
羽苒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的走着,他整个人融在月光之中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发光体,全身都是光华,可是他却十分的孤独。
羽苒是个细腻的人,细腻到可以为她捻去发间的花,细腻到可以为她凉透手边的茶……
所以,只要他还记得,那么乐付雨在他心底的亏欠就无法弥补。
“我若出事了,小侯爷是否还记得我?”
“会,会永远记得你这个朋友。”
——只仅仅是朋友?
“呀,小侯爷,你手臂流了很多血?痛不痛?”说着她就小心翼翼的凑上去。
羽苒没有说话,看着艳丽的血有点愠愁,於是疼痛,於是又冷又傲。
脸上有层薄汗,在月辉下宛若渡了一层霜。
他似乎想起了那个带给他伤痛的女子,谷泉夭看见羽苒在笑,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那个人,高高在上,那个人,敛尽繁华,那个人,绝世无双。
这个笑,说不出的孤寂,却也夹杂着别样的情愫。
懵懂的,无知的,有特别的情愫流淌……
此刻差不多子时刚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