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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才勾唇,淡笑,眉眼清峻,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早点说实话,不就让你早点睡觉了吗?”
“乖。”
男人长臂一横,将她娇小的身子卷入怀里,闭上眼睛,抱着她满足睡去。
肖潇在他怀里,睁着黑白分明的水眸,柔软的唇角,下意识的扬了扬。
他忽然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一样缠着她,要她说想他,肖潇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可忽然又想起,那次他们坐在双层大巴
车上时,他说他没有家人,肖潇不免好奇。
爱一个人时,便情不自禁的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肖潇知道他还没睡,伸出小手,在他腰间点了点,“阿墨。”
“嗯?”男人幽然睁开眼睛,唇角挑着玩味笑意,“睁着眼不想睡,还想再来几次是不是?”
肖潇小脸一红,垂着眸子嗔道:“你别这么不正经!”
他不逗弄她了,她这才问道:“我好想除了知道你是容城墨之外,好像对你一无所知。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家里的事情
。”
男人原本淡笑着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他埋头靠在她脖颈边,“你只要知道我爱你这件事就够了。”
肖潇摇头,“不够,如果我不去了解你,除了你的名字之外对你一无所知,那我该怎么走到你心里?”
她忽然说出这样一句,容城墨忽然一愣,整个背部都僵硬住了。
甚至,他的目光,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她竟然主动问,该怎么走进他心里。
男人忽然笑了,握着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像是要揉进骨血里一般,他哑声压在她耳边低低开口:“你已经在
我心里了。”
肖潇的小脸,更加红透润泽,往他怀里蹭了蹭,大概是知晓他不愿意说家里的事情,看他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美满的
事情,便不再开口问了。
“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
等他下次想说,自然就会告诉她了。
容城墨吻了吻她的小嘴,“没生气吧?”
肖潇故意不说话,因为实在捉摸不透,是他不愿意跟所有人说家里的事情,还是只是不愿意告诉她一个人罢了。
男人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那些事很乱,我不想说给你听。”
如果,他说他是容家的私生子,如果,他说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地下情人,她会不会……看不起他?
世上就是有很多事,无法圆满。
外人看他光鲜亮丽,却不知道在他背后,到底承受了多少心酸和容家的算计和打压。
年少不懂事时,或许恨过母亲,恨母亲为他带来“私生子”这种头衔,可现在,他只怜惜自己的母亲,原来也不过是个可
怜之人。
肖潇伸出柔软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闷声安慰着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
她其实想告诉他,不管他有没有家人,她都不会抛弃他,她会是他的家人。
容城墨拍了拍她纤细的背部,“乖,睡吧。”
……
肖潇在他怀里,酣睡的像个孩子。
但容城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记得那年,他年纪尚小,还未被领回容家认祖归宗,和母亲在外四处漂泊。
母亲不是个市井泼妇,也并非市侩之人,往往别人会把愿意当“地下晴妇”的女人想的不堪又恶俗,可他的亲生母亲,的
确是父亲的见不得光的情人,却也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女人。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他几乎都快要将母亲的样子淡忘,自从他回到容家后,便很少再见到母亲。
他的母亲宋舒,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在那些带着他四处逃离颠沛的日子里,一直是宋舒卖画维持着他们母子的日常开销
。
可哪怕在颠沛之中,宋舒也一直是个得体大方仿佛世家千金的女子,他带着年纪还很小的容城墨,逃离李清容的视线。
李清容派人追他们,打压他们,他们便逃,最远一次,是逃到赫尔辛基。
容城墨闭了闭眼,似乎陷入了梦里,尝到了赫尔辛基吹来的海风,咸涩的味道,钻进口腔和鼻腔里。
睡的迷迷糊糊的肖潇,感觉脖颈里,有一丝温热。
她糊里糊涂的,转了个身,伸手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