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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法儿——不可动用私刑,凌虐下人,小凌儿恐怕已不在人间。所以……“
“没关系的,王后好是大家的福气。”茉儿浅笑,妄想将疼痛感驱逐出境。
“你别担心,尽管眼前王上多少有点气你,但等王上想清楚,他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因为你真的很好,脾气好、温柔善良,又不像玉贵妃老犯嫉妒小心眼……”话收口,小凌儿后悔对她说这些,毕竟茉儿姑娘才刚清醒呢!
可馨儿已为这事,发过她几顿脾气,她要是不快快把情况挑明说,恐怕往后茉儿姑娘处境更坏。
嫉妒?那是得有权有资格才能谈的情绪呵,他对自己剩下的只有恨吧!
不想了,他想怎样就怎样,横竖是死,早死晚死对她何碍?
“你不是要替我更衣吗?”茉儿提醒她。
“哦,对,这是御织坊送上来的,王上特地要他们裁的,你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套全白衣裳,没有红红紫紫的绚烂装饰,只在衣角绣了两只小小彩蝶。
彩蝶……茉儿眼望窗外,谷里的茉莉开得好吗?她本想采下来酿茉莉花酒,可她身陷王宫内苑,再回不去,那些茉莉只能任它花开花谢,一年复一年。
倚窗而立,纤细身影尽落入轩辕弃眼里。
那日御医褪去她的衣衫,上面的鞭痕纵横交错,怵目惊心,御医在刮除她肩上焦肉时,尽管她已昏迷,仍痛得频频在梦中呼救。
轩辕弃压抱住她,心间的疼痛不比她少几分,几次,他以为她将离去,以为她将留下遗憾,幸而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出现,她清醒——在他盼过无数个日夜之后。
茉儿听见他的脚步声,重重的,一个一个踩上她心版,震得她心疼,茉儿没回头,倾耳凝听。
他走到她身边,同看窗外初升新月,久久,两人不语。
茉儿轻叹息,转身,望他。
“我没有欧公子的消息。”
“这些年,你们在一起。”他指控。
“几个月前,他看破红尘,决定剃度为僧。”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你们没互通消息?”
“他已看破人间俗事,怎会再执着尘缘?”浅浅微笑,她也得学会看破,不是?
“当年你怎会和叛徒联手,意图改朝?”
“我没有,欧公子是送我一条红布,但当时我并不了解它所代表的意义。”
“你又为什么离开密室,来到长宁宫?”
“我在密室里,想起师父送给我的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有一颗续命丹,师父曾告诉过我,你有一死劫,只行我能助你度过,当时我顾不得局势是否混乱,一心想出去救你……”
每次想起那夜,仍心有余悸,仰头望他,望见轩辕弃若有所思的表情。
“算了,你不会相信,没关系,你就认定你所认定的吧。”早说过,她无所谓,失情失心,再次相见,她早有受死准备。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相信?”
茉儿错了,他信!因为令沐文不可能和她串通,编造故事欺骗自己,于是他相信她没背叛自己,相信她只是糊里胡涂,成了别人手下的棋子。
人很奇怪,在放弃固执与成见后,信任变得容易,同样的话,之前她说破嘴他亦不信,现在简单的相信二字,让累积三年的恨意,转瞬间消失。
“那夜对你……伤害太深,你复原了吗?宽怀了吗?人死孽清,你和母亲间的恩恩怨怨消除,别恨她,若有遗憾,留待来世弥补。”茉儿细诉,这些话她藏在心中好久好久。
“我不想听你说教。”
“那就别听。”坐到桌边,她不勉强。
“这些年,欧旸御对你……”
“欧公子是个君子,请你不要妄加揣测。”阻下他的话,茉儿回眸望他。
“是吗?他是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我呢?”
“我不懂,为什么要拿你们相较,你们本是不相同的二人。”
“因为你选择跟他走。”
“我没有选择,是他从卫兵手下救了我。”
“他救下你?说得真好听,我有说要杀你?谁要他出面充英雄。”对于欧旸御的做法,他嗤之以鼻。
“他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让我成为他们的一分子,对我,他有亏欠。”
“你当真完全不知情?我不相信,你能读人心、知未来,你会不晓得当时的他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