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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河图。”
她身后的神屋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大,嘴唇微张,宽大的青色长袍下掩饰不住身躯的微微颤抖。
汉生手中的明黄色旗帜开始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如同煮沸的水面,旗帜渐渐发出金光,光芒又渐渐减退,一点一点化作金黄色粉末悬浮于空气中。
旗面最终全部消失,悬浮在空中闪闪发亮的金黄色粉末最后凝成一道金色光芒,没入汉生额角的十字疤痕中。
握在汉生手中的,只剩一截矮石松的枯枝。
她回头走向神屋,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神屋连忙上前一步抱她入怀,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怀中抱住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瓷器。
他的神色,是近千年未曾有过的温柔。
少女在他怀里仰着头看着他,伸出白白净净的瘦弱小手,轻轻抚了他额角的鬓发。
她眯着眼,拉长的眼角说不出的妖冶,笑意璨然。
“河图,此战朕若败,便让整个天下替朕陪葬,你说好不好?”
说罢她对四周横眉一扫,多了一份睥睨天下的锐利。血丝满布的双眼说不出的冷冽,似乎四周是千军万马铁蹄纷纷,是战鼓高响入耳声声,是四方厮杀呐喊不绝,是战火硝烟数月不止。
被唤作河图的神屋喉头一堵,似有千万种情绪梗在哪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紧紧将少女搂在怀中,眼神坚定,皱着的眉头却多了不忍。
八百年前盛京那一战所有的记忆,在汉生从玄武长街回来的那一刻,便开始复苏。
如今身在**阵中,雪片一般纷至沓来的记忆,让神屋的神色更为复杂。
望京,忘京。忘记盛京。
盛京的一切,哪有那么容易忘记。
被封印得再深,也终有记起的那天。
……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少女的紊乱气息渐渐平稳,眼神中的锐利锋芒亦渐渐消失。
“你不是她,我也不是河图。我们…都已经死了。”
神屋艰难说出这样一句话。
少女的气息再一次紊乱起来,瞳孔再次失神,她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小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生怕他会消失在自己眼前一般。
神屋任由她这么抱着,这么抓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终于睡着了,呼吸平稳面容恬淡。
这才是十五岁少女该有的睡颜。
神屋的手,轻轻探上少女额角的十字疤痕,叹了口气。
……
“汉生,醒醒。”
第六十六章 计划出逃
汉生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靠在神屋的肩膀,甚至嘴角处还在他的青色长袍上留下一块湿湿的口水印。
再一眼望去,神屋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她红了红脸,若无其事问道:“我怎么睡着了?”
神屋道:“大约没心没肺的人,到哪里都能睡着。”
汉生白了他一眼,随后又兴奋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当了女皇帝,站在金色的大殿上指点江山,可气派了!”
我还梦见我把你全部收入了后宫,真是见了鬼了。不过这句话汉生没说。
神屋一惊。
随即用手指敲了敲汉生的脑袋道,“醒醒。”
眼神却不自觉温柔起来。
这眼神看得汉生一晃神。
汉生却瞬间联想到神屋与小巫在自己不在时可能就是这种相处情景,狠狠打了个冷颤。
她猛一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尽数挥去。
随后她注意到自己手中的一截矮石松树枝。
这是什么,好像是明黄色旗帜的旗杆?
她的明黄色旗帜呢?
汉生道了句奇怪。
反复看了一圈,没有找到。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神屋,似乎在寻求答案。
神屋道:“你睡着的时候,旗帜被你吃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神色无比认真。
这神色语气汉生对自己有了一瞬间的怀疑。
随后她摆摆手,将太乙大阵中的竹片与那一截矮石松树枝以及身上的磷石尽数装入金丝楠木匣子。
“我先回去了。”汉生回到云端看了眼已经不早的天色,抱着金丝楠木匣子离开。
**,**。
汉生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