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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姑娘,还是奴才来抱这着哥儿吧。”奶妈上前道。
“我最喜欢这么大的小孩子,在家时,我小侄子可粘着我了。”刘汾还是抱起官哥儿。
她似乎没想到官哥儿那么重,抱起来时明显有些吃力。官哥儿本来就是个小肉墩似的,又因为冬天穿得多,着实有些份量。
刘汾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气喘,额头见汗。曾静看着刘汾,微微翘起嘴角。
路边正有一抹红梅菇了好些花苞,官哥儿最喜欢鲜艳的东西,喜得指着红梅直叫。曾静就让奶妈过去摘一支来给官哥儿。
“官哥儿可结实着,妹妹抱不动他,就别勉强。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然,得不到好处,反而伤了自己个儿。”曾静笑眯眯对刘汾低声道。
“曾姐姐说的是。京城里我们这样的人家的孩子,自小就不知多少婆子丫头何候着,针线便是极重的东西了,哪里能跟那些乡下的粗野婆子比力气。”刘汾虽是这样说着,还是逞强抱紧了官哥儿。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官哥儿突然撅起嘴,在刘汾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
刘汾力气本就不足,哪里禁得住这小肉墩这样折腾,顿时慌了手脚。
荀卿染和宝姐儿在后面,只看见刘汾抱着官哥儿摇晃了两下,就向前扑例。一众跟随的人忙围了上去。
“刘姑娘,麻烦你起来些,压了我没什么,官哥儿可禁不起。”曾静面朝上半卧在地上,姿势有些怪异地护着官哥儿,刘汾则是扑在官哥儿和曾静身上,扑棱着手脚。
“多亏了曾姑娘,不然哥儿直接摔例地上,可怎么得了。”旁边奶妈道。
原来是刘汾带着官哥儿的时候,她在上,官哥儿肯定会受伤。曾静怕伤了官哥儿,抢上前去做了肉垫。
刘汾满面通红,终于在丫头们搀扶下站了起来,呐呐地有些说不出话来。曾静这才抱着官哥儿坐起来。她顾不得自己,搂着官哥儿给他整理衣服,不住口地问官哥儿是否摔伤了。
“官哥儿,你可吓死姐姐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宝姐儿上前,从曾静手里接过官哥儿来。
官哥儿丝毫不理解众人的担心,反而觉得很好玩的样子。一连声说他没事。宝姐儿见他这样有精神,才放了心。
荀卿染让人扶了曾静起来,上下打量着她,“曾姑娘可还好,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传太医来拾姑娘好生看看。”
曾静摇摇头,“多谢四奶奶。我并没事、只要官哥儿安好,还是不要惊动了别人,免得长辈们跟着担心。”
见没人受伤,荀卿染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着,难得曾静这个时候还想的如此周到。荀卿染的目光在刘汾和曾静脸上扫过,刘汾羞惭惭地,曾静面色如常。
宜年居内,容氏坐在炕上,怀里搂着璋哥儿,齐大奶奶站在炕前何候着,齐婉丽、颜明月、容云暖、郑好儿姐妹都在炕下的椅子上坐着,正说到高兴处。靠东边窗户的贵妃榻上、齐婉烟和珍姐儿正拿了两盒子珠子,串珠花玩,孙姨娘恭谨地站在旁边,时不时低下头去说些建议,或是这里用红色的好,或是那里用小珠更雅致。齐婉烟和珍姐儿每每照做,果然串出的珠花好看许多。
荀卿染带着人进去,先给容氏请安,刘汾和曾静两个,又跪下来给容氏磕头祝寿。容氏见了分外高兴,叫人拿了两份见面礼来给了两人.又招呼宝姐儿和官哥儿到炕上坐。
曾静上前去,给官哥儿脱了鞋子和外面的小披风,反而是官哥儿的奶妈在旁插不上手。容氏见曾静照顾官哥儿,显示做惯了的,不由得多看了曾静两眼,笑着让她也在炕上尘。曾静推让了一番,只在炕沿上坐了。
容氏就和宝姐儿、曾静说话。宝姐儿声音清脆,说话一板一眼,曾静柔和恬静,说起话来确是滴水不漏。官哥儿却不管那么多,只坐到璋哥儿身边,从怀里掏出个八音盒来,和璋哥儿玩到一起。
“……西洋人送给我爹爹的,会唱歆的小匣子,好听吧。”官哥儿炫耀道。
璋哥儿点头,满眼前是羡慕。官哥儿挺了挺小胸脯,越发自豪起来。容氏看着两个小家伙,笑的眯起了眼,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终还是担心璋哥儿的身体。
“带他们两个到里屋去,让他们自在玩。这屋里人多,怕璋哥儿受不住。”容氏吩咐道。
两个奶妈听了,忙抱起两个孩子,就往里屋去了,齐大奶奶自然跟在后面,曾静也从炕上起身,说要去照顾官哥儿。
“不妨事,有他们奶妈,还有那么多丫头婆子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