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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健步如飞的往小区里跑。真是好事多磨,我租的那个单元有人在搬家,货梯客梯都被占用了,老半天下不来。王八蛋啊,我骂了一句,撒腿就往楼道上跑。
我住的是19楼,当很久没有锻炼的我跑到楼上时,已经气喘如牛了。
我用颤抖着的手打开了房门,客厅里的一幕却让我气得浑身都颤抖了。
桃花居然和一名陌生的女孩在茶几上玩牌!
那女孩手里抓着一沓纸牌,正煞有介事的发到往茶几上,见我进门,就停了手,有点愕然地看着我。
桃花手托香腮,只瞥了我一眼,就用手去捅那女孩:小娟,快点发牌啊,刚算了事业走势,再帮我算算感情走势。
很显然,桃花刚才在电话里骗了我,因为一个受了伤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雅趣在用纸牌算命;而且她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也看不到一丁半点手指被割伤的痛楚。
我强忍住怒气,过去抓起她的左手。眼见为虚,手摸为实,我得检查检查。她的手软若无骨,我不禁春心荡漾了一下。
桃花微微挣了挣,佯嗔道:干嘛,众目睽睽之下想非礼啊?
我慌忙摄住心神,相当严肃地说:你哪只手指被菜刀割伤了?你骗我的是不是?恩,你再把右手给我。
桃花听我这么说,当即把右手藏在背后,瞪着眼说:嘿嘿嘿,你还得寸进尺了,摸完这只还想摸那只,你这个人吧,怎么说呢,肯定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主儿,以后谁跟你过日子谁倒霉——你还别不信,这样吧,让小娟给你算一卦,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花心大萝卜……
听到萝卜两个字,我不禁想起刚才在饭店点的锅仔萝卜牛腩,那香喷喷的好东西我居然一口没吃就跑出来了,要多冤有多冤。这样想着,我就感到小腹阵阵发热——很明显,是饥火在上窜了。
桃花见我没吭声,就手里使劲拽我一下:来,老灭,你坐下来呗,让小娟给你算一卦,挺准的。
我顿时火冒三丈:算个屁啊算,我没心情哄你们完!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已经被你瓦解一小部分了!
桃花哼了哼,两眼望着天花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小娟见我发火,似乎有点不安,放下手里的纸牌就要站起来。只见她扭扭捏捏地对桃花说:姐,改天再玩吧,我先过去了。
桃花一把拉住小娟,轻言细语地说:他这人有时就跟驴似的,你别怕,就在这儿陪我玩——姐喜欢你。
我扫了眼这个名叫小娟的女孩子。她大约十*岁的年纪,一张白里透红的苹果脸,头扎两根麻花辫,穿着甚是朴素,似乎是乡下来的小保姆。
小娟偷偷瞥我一眼,发现我正对着她虎视眈眈,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霞,低下了头,那两条可爱的麻花辫也垂到胸前。
看着这麻花辫,我忽然想起高中时代学校广播里曾经热播的歌曲,郑智化的《麻花辫子》。我至今还能记得歌词——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呀缠住我心田
教我日夜的想念,那段天真的童年
你在编织着麻花辫,你在编织着诺言
你说长大的那一天,要我解开那麻花辫
你幸福的笑容像糖那么甜
不知美梦总难圆
几番风雨吹断了姻缘的线
人已去,梦已遥远
……
想着郑智化的歌词,看着小娟头上的麻花辫,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高中时我追求未遂的那位校花。她姓什么我现在忘了,只知道名字叫玉霜,来自乡下的穷苦人家,也扎着像小娟这样的麻花辫。玉霜平时就两套花格子的土布衣裳换洗,比起城里女生层出不穷的打扮,她显得格外老土。不过,腹有诗书气自华,玉霜的天生丽质是两件破衣裳破坏不了的,何况比起同龄人,她的身子发育得很早、很强大,足以让女生妒火中烧,男生叹为观止。更要命的是,玉霜天资甚聪,加上学习刻苦,成绩也是一流的。因此,她顺理成章的被我们奉为校花。可惜高中毕业后,她因家境贫寒,主动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如今,恐怕早已成为*、人母了……
我正在灵魂出窍,桃花不乐意了,只听她叫了起来:喂,灭大狗屎!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这色迷迷的熊样可别把人家吓坏了!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55)
我吃了一惊,眨眨眼睛,果然,小娟两只手不停地搓衣角,脸上更红了,那颜色都快赶上炭火了,似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