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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辆出租车,我告诉司机那个宾馆
的名字,司机说他不知道,我只好打电话给严卫东,他在电话里说在什么路和什么路的路口,已经快11点了,街上的车不太多,很快就到了严卫东说的地方,我下了车,环顾四周,也没发现那个宾馆,又给严卫东打电话,他又说了一遍,和刚才说的有很大出入,我说你再问问别人到底是什么地方。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女声,说是那个路和那个路的路口,和严卫东两次说的都不一样。我对那女人说:你告诉那小子,我马上去给他收尸。
这个宾馆不算大,只有四层楼,下面三层是客房,顶层是夜总会,我气喘吁吁地上去,没等站稳,就被一个动静吓一跳:哥哥!欢迎光临!
我定睛一看,一个穿得像马戏团里的小丑般的小伙子正冲我深度鞠躬,我以前还真没到这种场合来过,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拱手,说:平身,快平身。
哥哥您几位?
好像已经来了一位。我拿起手机,拨了严卫东的号码,响了好几声,无人接听。这时候,一个包间的门开了,严卫东拿着手机探出脑袋,向我挥手。
昏暗的包间里除严卫东外,还坐着一个女人,见我气势汹汹,她说:你总算来收尸了。
我笑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可能是沙发旧了的缘故,里面弹簧老化,我差点闪了腰。
马戏团小丑带着七八个女人进了包间,女人们在我面前齐刷刷站成一排,小丑说:来,大家一起……
哥哥晚上好!
严卫东说,你挑一个吧。
我装得很老练,轻蔑地检阅了一下她们,小声问身边的小丑:就这些吗?
小丑说:哥哥,别的都在坐台,这些不也挺好。
那我等等吧。
哥哥再见。小丑关上门,凌乱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
哥哥,你怎么不要一个呢?坐在严卫东旁边的女人问我。
我同性恋。
哈哈哈哈!她的笑声虽然很放肆,却显得很真实,可能正是因为这种真实的缘故,听起来并不刺耳。我等她笑完了,我指着严卫东说:我是为了给他省钱,他是下岗职工。
别逗了哥哥,你们都是老板吧?
我们要是老板,就把刚才那些姑娘全留下了,大家一起玩老鹰捉小鸡。
我和这个女人贫嘴的功夫,严卫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桌子上放着二十几个空酒瓶,这个女人说基本上都是严卫东喝的,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小红。
是吗?那你和他还挺配。我轻拍了一下严卫东的脑袋说:他叫小绿,专门给人带绿帽子。
哈哈哈哈!小红又是一阵大笑:难怪他刚才说话那么下流,上来就要我跳脱衣舞,吓得我不轻。
那你跳了吗?
我哪会跳啊?你们要是想看脱衣舞的话,我们这里有专门跳的,不过要另外加钱。
不看不看,唱歌吧。
那好,我帮你点。小红拿起VCD的遥控器,乱按一通,点出来的歌没有一首我会唱的,我看了看电视机屏幕说还是你唱吧。
都是男声,我唱不了。你唱什么?我来找。
好,那我就来个“无地自容”吧。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总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严卫东被我的吼声震醒了,一脸无辜的睁开眼睛,对小红说:伴奏声音调小点。接着又睡了过去。
唱这歌能解酒。说着,我把麦克风撂到一边,拿起一瓶打开的啤酒,咕嘟咕嘟灌到肚里,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歌我过去听过。小红淡淡的说,那个人比你唱的还好呢。
是吗?
是啊,在我老家听的。
你老家,在哪里?
小红的老家竟然和我在同一个县城,并且,还都在同一所中学读过书。算起来小红比我低一个年级,但她说自己只在那所高中呆了一年。
我一下觉得我和小红之间的距离近了很多,对话也从普通话改成了家乡方言:为什么就呆一年呢?
小红给我要了一支烟,点着,幽蓝的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忧伤地升起:那时候,我很喜欢我们班长,他特别优秀,学习好,歌唱得也好,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我鼓起勇气,给他写了封信,结果他根本不领情,还把我叫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