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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皓慢慢爬了起来,他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伤。
楚愆阳道:“我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昏迷了,发生了什么?”
问皓休息了一会儿,一面查看含章和宋千程的状况,一面将前头四人经历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沈辽白发现那不是楚愆阳之时,问皓停了下来,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汇,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方才继续道:“当时我和含章正在那所谓的门边,那东西一发难,蓬火就熄灭了,我们俩本来想去救沈夫子,但那东西不知怎的忽然朝我们这儿扑了过来,却没有攻击我们,它似乎受了伤,接着我们闻到一股浅淡的香气,然后就晕了过去。”
楚愆阳问道:“有没有看到它的样子?”
问皓回忆了一阵,比划了一下,“仿佛就这么大,当时仅仅能看到一团黑影,却是比它假装大郎时要小很多。”
他话音方落,含章也醒了,他脸色也不甚好看,揉着额头喃喃道:“那是什么味道……”
楚愆阳又问了一次,含章的回答与问皓没什么差别,剩下的便只有迟迟未醒的宋千程了。
在等待宋千程醒来的时候,楚愆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鬼婴。”
含章两人闻言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沈辽白小心地问道:“这是什么?”
“鬼婴就是找来怀胎九月即将临盆的妇人,将婴儿从母亲肚子中直接取出,与此同时,当着婴儿的面,将母亲的血放尽,接着将婴儿放入母亲血液中溺死,最后便是关进密封的容器中,这容器中也需放有母亲的血肉。将这个容器放在至阴之处四十九天,这时里头的婴儿尸身不腐,且浸泡它的血液也会变为黑色,鬼婴就成了。这种东西,存在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凶恶可怖。”问皓细细地解释了一遍,他钻研医术,自然心肠也较软些,一面解释一面眼圈便有些发红。
含章皱起了眉,转开话题道:“反正它暂时应当不会过来,只是先前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看见了大郎。”
楚愆阳道:“那是你们心中所想被鬼婴化成了幻影罢了。”
“也就是说,那个大郎,那扇石门乃至那条岔道都是假的吗?”含章道。
“想必是我们当中有人心中产生了这个想法,才会出现这些东西。”沈辽白道,“那扇石门应当是宋先生心中所想,他当时似乎已经走不动了,大约很想见着能让他停下来休息片刻的东西罢。”
众人沉默下来,若是如此,那便难办了,即使鬼婴不知何故受了伤,只要它能引得众人步入幻境,那五人自然凶多吉少。
“有一个法子。”沈辽白忽然开口了,“如果人昏迷了,那么心中便无想法,自然不会被鬼婴趁虚而入。”
问皓微微皱起了眉,他看了看沈辽白,神色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一声□,却是宋千程好巧不巧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宋千程迷茫地坐起身来,待看见坐在墙边的楚愆阳时,顿时双手护胸,警惕道:“你是谁?沈兄,快离他远一点,他不是楚愆阳!”
大家神色诡异地看着他,宋千程怔了怔,大约是清醒过来,将手放下,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没事罢,真是太好了,这儿是哪里?”
楚愆阳打了个手势,含章立即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宋千程身旁,松了松手腕,道:“秀才,对不住了。”
宋千程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含章快狠准地打晕了,沈辽白看着含章舒心的笑容,默默地向后缩了缩。
“这里不算安全,我们都知道那个岔道并不存在,但是现在到底在哪里却不能确定,必须先把鬼婴解决。”楚愆阳低声道。
问皓犹疑道:“那该如何是好?”
含章收敛了笑意,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听沈夫子的罢,问皓,你将我打晕,打重一些,省的我醒得早。”
问皓讶异地看着他,又有些无措地看向楚愆阳,楚愆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有阻止。
问皓咬了咬牙,便下手将含章也打晕了,接着将含章小心放在墙边,“大郎,这是黄粱香,待会妥当之后,将这香点燃,晕过去的人便一定不会醒来,这也是以防万一。”
楚愆阳站起来,左手接过东西,右手便干脆利落地打晕了问皓,他将问皓放在含章身边,接着便点燃了黄粱香,转身对沈辽白道:“走吧。”
沈辽白怔了怔,“你不把我打晕么?”
楚愆阳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肩膀处停留了片刻,冷淡地回答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