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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力侦查此案,他也愿意向警视厅交代一下。他一月二十日出差去北海道,的确和安
田辰郎同乘一次列车,车辆虽不相同,两人却时常碰头招呼。如果要再找一个证人的话,
车子过小搏之后,北海道厅的官员稻村胜三和他同座,不妨再向这个人调查一下。稻村
是在函馆上车,偶然碰在一起的,安田因为要在札幌下车,走过来告辞,才由他引见给
稻村认识。”
“完全是给安田作辩护啊!”三原说。
“也可以这样看。不过,他也算是协助警察调查安田的行动吧。”
科长微微一笑。微笑的含意,三原是了解的。
“那位石田司长和安田的关系怎么样?”
“官员和出入口商人的关系。值得详细观察。特别是石田司长是贪污事件的主要疑
犯。可是到现在为止,石田司长和安田之间还看不到有什么问题。不过,安田最近从×
×部接了许多订货,经常向司长嘘寒问暖乃在情理之中的事。石田司长特别来代为关照,
想必是投桃报李吧。”科长把手指关节捏得嘎嘎响。
“然而,投桃报李也要事不离实啊。为了核对,我给北海道厅打了一个电报,回电
果然同石田司长讲的一样。也就是说,安田在一月二十一日搭乘‘球藻号,列车的事,
并非虚假。”
安田搭乘“球藻号”列车的事,又增添了一名目击者。三原兴味索然地离开了科长。
中午稍过,三原来到警视厅五楼食堂。这地方比小城市的大餐馆还大。阳光穿过窗
户,泻满地面。三原并不想吃饭,只叫了一杯红茶,一口口闲啜着,把记事簿掏出来,
用铅笔在上面分析、盘算。
——安田辰郎北海道行程。
(一)青函渡轮上有他自己书写的旅客表。(二)石田司长的证言。(三)北海道
厅的官员在车过小樽时由石田司长介绍和安田会面,(四)在札幌车站和河西会面。
三原望着这几项事实,仔细考虑。这四件事就像无法粉碎的四块岩石。然而,必须
粉碎它们,不,绝对要把它们粉碎掉。
二十一日早晨七点二十四分从博多开出的“萨摩号”快车,和同一天二十点三十四
分到达札幌的“球藻号”快车,怎么样才能衔接起来呢?它们不可能衔接。所谓不可能
衔接,也就是无法衔接。——可是,可是,安田辰郎确实在北海道札幌车站出现了。
三原支着腮部,把这个表看了几十遍。看着看着,他发现了一件奇特的事情。
北海道厅官员稻村,自称是在车过小樽车站以后,才会见安田。据说安田是从另外
一个车卡走到石田司长那里去告辞,而车过小樽车站之前,安田却一次也没有去过,这
事情多少有些奇怪。
石田司长、稻村和安田辰郎三人,搭乘的车卡不同,却部是在函馆上车的。稻村一
直过了小樽车站之后,才看到特地过来向石田司长大献殷勤的安田,其道理何在呢?
三原取出时间表。从函馆到小樽,快车需要走五个钟头。安田既然向司长奉献殷勤,
为什么在这五小时中毫未露面。而且,按理说,安田一定要设法同石田司长同坐在一辆
车卡来,谈笑风生,以慰旅途寂寞。也许是一步之差,两人未能坐在一起,可是五小时
内都不过来一次,简直没有理由。
稻村是严正的第三者。这位稻村先生自称过了小樽车站才看到安田——“安田辰郎
是不是在小搏车站才乘上‘球藻号,快车呢?”
三原的脑海中掠过了这一念头。果真如此,则稻村在车过小樽车站之后才看到安田
乃是顺理成章的事。由于所坐车卡不同,他是看不到安田从小樽车站上车的,这一点也
可以讲得通顺。他在火车离开小樽车站之后,才悠悠地出现在召田司长和稻村面前,使
稻村有了这个人也是从函馆上车的印象。
三原深吸了一口气。在面前的重重厚雾中,三原似乎已经隐约看到了案情的轮廓。
四
可是,安田不可能从小樽上车。如果那样做,他就必须在“球藻号”快车离开函馆
之前,先到小樽。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