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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凝婉仪喝了一句,祸兮有些不情愿的闭上嘴,我笑道:怎么了这是?你做了什么梦?我又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凝婉仪倒也不回答,只说:既然是梦,就不用当真,臣妾自知福薄,只是心疼这孩儿,如若他日臣妾被他人下了毒手,娘娘也无需为臣妾讨公道,只要好好待臣妾的孩儿,切莫让他认贼作父、为他人利用才是。
我瞪她一眼:这是什么话?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就把那孩子从午门上扔出去,你啊,还是好好养身子,哪里就那么多苦难,过去你我身处险境都没有事,何况是现在?对了,你也快临盆了,最近可有让御膳房准备些增强体力的饭食?这样瘦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那样的磨难?祸兮,可要记得让你家娘娘吃饭,今个我撂下话,在吃饭方面祸兮是你凝婉仪的主子,你只有听命的份,知道了吗?
凝婉仪掩面而笑,祸兮也如得了圣旨一般,笑说:这下可好了,看小姐还敢不敢不吃东西。
我喝了口茶,又看向外面,从屏风的罅隙里还能看到恩泽轩外长长的桂花林,依稀还有一丝清香飘过来,我问:这桂花是原来就有的?
凝婉仪摇头,也向外看去:是我搬过来之后移植的,这条甬道太过枯燥,有些桂花点缀,看起来才有一丝人气!
我点点头,又说笑了一阵子,豆儿才进来说:娘娘,咱们也该回养心殿了,奴婢唯恐皇上着急呢!
我微微有些酸意:谁知道他有没有处理完国事?却也站起来,凝婉仪拖着我的手,笑说:娘娘今后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多,娘娘可要好好注意身体,臣妾还有一句要嘱咐娘娘,茶叶虽然益心脾,凝神静气,却也要看出处,切末得了不好的品种,伤了身!
我愣了愣,很想问问这话什么意思,凝婉仪却已经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说:恭送娘娘!
我只好退出来,看向豆儿,她也有些莫名其妙。
正好一阵风吹来,桂花瓣随着风飘落到我的发髻和肩膀上,我微微抬起头,迎接着那花瓣雨,不再提方才的事情,最近时常觉得疲惫,真是不愿意再去想那些让人头痛的事情。豆儿扶着我缓步回养心殿,议事的大臣还没有离去,我草草的吃了些饭,就躺在床上睡了,出去走了这么久还真有些乏呢!
不知谁了多久,才微微感觉自己的手正贴在一个温热的物体上,这种感觉让我好生熟悉,让我恍惚想起自己落魄之时发烧那夜的片刻温暖。
我静静的睁开眼睛,看东西还有些模糊,却已经听见宁远笑说:总算醒了,等得朕好苦啊!
我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想来已经亥时了,这才缓缓坐起身,笑问宁远:怎么不叫醒臣妾?
看你睡得香甜,不舍得叫醒,是不是等朕等得无趣?
我摇头,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皇上国事繁忙吗?
宁远皱皱眉:朕不喜欢你叫朕“皇上”,很生疏呢,叫朕夫君如何?你饿不饿?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好像有点饿了。
宁远不禁莞尔:饿不饿还要想?
我摇头:是在想如何自称?
就自称娘子!宁远把玩着我的长发,亲昵地放在鼻前嗅着,我把那缕长发抽回来,说道:娘子是夫君叫的,哪有自己也这么叫的?
我又想了想才说:奴家?妾身?
宁远摇头:不好,不好,叫那些太委屈你了,你就自称“我”好了,简单明了,以后夫君也自称“我”,咱们就做普通夫妻,好不好?
我这才笑嘻嘻的把那缕头发送还到宁远的手中,他无奈的在探头过来咬咬我的耳朵,低声问道:要到什么时候你的身体才能恢复呢?
我拍打他:真丢人,和自己的孩儿抢女人。
宁远如同孩子一般撅起嘴,嘟囔:谁都不行,你只属于我。
我抿着嘴甜蜜的笑,宁远抱住我,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息,我噗嗤一笑,说:你啊,要不要去别的宫里转一转?总不过去也不大好呢!
宁远耍赖般的摇头:不去,我就陪着你,刚才我吩咐御膳房送些吃的过来,本来有上好的羊肉,可是你正怀孕,吃不得那些性凉的东西,只好少做一些来,今年的桂花也开了,第一季的桂花糕也特别香甜,一会你可要多吃一些。
我依然有些困倦,微闭着眼睛呢喃:又把我当猪养?我记得夫君你最喜欢我的楚腰纤细,如今我的身材走样,夫君若是不喜欢了可怎么办?
宁远摇头: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了,瞧,我们的夜宵已经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