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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论,让扬州言三致礼的这些位定更是来头不俗了,好奇的百姓们当即仔细端详起来,不用太多的猜测,其中那位一身戎装的年轻武将定然就是萧大公子了。真让人激动,说起来,京城内最具名望的两位才俊就在眼前了,一位衣着戎装,英挺逼人;一位身披银绫,颜容俊雅。这才是世家才俊,这才是人中龙凤,这才是国之栋梁。不自然的,行商将为了消暑高挽起的衣袖悄悄放下,大小媳妇也背过身去轻笼发鬓,现如今,提起这两位,满京城那个能不晓得的“相逢不如偶遇,在下正要去铺子收验货物,要不,去坐坐?喝杯茶?”向其他位公子见礼后,主动提出邀请的言家耀辉闲暇中还默认,难怪父亲大人一再交代让他们兄弟多少取得获得点功名呢,有了虚名身份,不用小人自居了,感觉还可以。对言家三少的邀请没一位反对,来西城,就是为了想去珍宝斋和锦绣斋认认门。在一众瞩目中往西街去。除了避不开的林政皓之外,其他人都默契守着该有的距离。至于萧泓,则被两名随侍卡着隔开了好几个身段距离。按着刀把,严阵以待的姿态颇有恶奴的架势。“最近京里事多,随从还是不要随意佩带兵器,免得惹来事端。”被隔开了的萧泓提醒着隔着些得体的距离,听了这话,言家耀辉轻轻点头。这话倒不是凌驾于人之上,眼前确实不应有落人口舌的把柄,这佩刀还是得收起来的好。西街都是些富贵人家才会光顾的铺面,绫罗绸缎和金银玉器的铺子比比皆是,扬州城中数二数三的杨大富的铺面当然不会小,锦绣斋中满目雍容,还够资格款待这些公子。迎着贵客,先行退避回铺子的大掌柜将内外都张罗好了,有眼色的店堂伙计全部忙活起来。进了商贾的铺门,不留下些银钱,算是做生意的没本事。瞧着好几位年轻公子迈进来,铺面里好些展着绸缎看花色的闺阁女子齐含羞别开了身去。一旁伺候着的嬷嬷丫头也赶忙过来护着。看着满眼莺燕,免得不诧异,这里是做什么买卖的?怎么有这么多闺秀女子?一线阳光透了进来,映衬得满架宝光横溢。抬目看去,除了色泽极为上等的丝绸之外,沿墙架上摆着尽是精致纤巧的漆器。对了,言三少是扬州人,自古以来,漆器以扬州漆器为最雅,集雅致和雍容为一体的嵌宝妆盒更是大户人家的闺阁中少不得的物件;在豪门婚嫁礼单上,扬州独一份的雕漆嵌玉更是必备,想到这,也就知晓铺里怎么会有这么些闺阁女子了。周整的伙计高高撩起一角的珠帘,这小内室中摆放着的全部是连宫中都少不得的雕漆嵌玉小件儿。触目璀璨绚丽中,可能是才从廊檐外端回来吧,一盆摆在雕花案上的兰草沁绿的修长叶儿上还缀着一滴迟迟不肯坠落的雨露儿,将满眼雍容点缀出许多雅趣。到这来来的公子,都是生了一双富贵眼的,晓得言家当真不是好招惹,端详四周,聪明的都纷纷关注起这些雍容的漆器起来。既然来了,多少也得给府内姊妹带些才是。“早就听说过‘和田玉,扬州工’的话,没想到这些嵌宝漆器这般精美。”没话找话说的林政皓干笑着,眼下,他是最为难的一个了,言家小三跟着他不离,两个随侍紧随着言三少不离,并不大的内室都有点拥挤了。“扬州琢玉本就为南秀之首。”言家耀辉含笑应声,一旁伺候着的大掌柜从柜中小心的捧了出来一尊山子雕来给众家公子奖赏把玩。眼前这尊集浮、透、镂于一体的山子雕堪称一绝,均取来细细把玩,倒是生出不少趣意。被言家三少沾缠着的林政皓笑着打趣道:“你倒不像是六品员外郎,倒像是商贾了,拿出这些精巧的玩意儿,不会是想掏光我们的银子吧?”“亲家公子,此话失言了。玉琢本就是扬州的一景,玉器更是君子之器,论及买卖,多少市侩了。”并不在意这种打趣,言家耀辉淡然道:“世人都说商人无利不图,却从不言责任在于自身追逐奇巧的本性。天下若无行商之人,何谈繁华?当真是妄议起来,那陶渊明若无殷实家底,又有几个能信他能说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凉话来。”看不出,言家小三很为士农工商的商藉不平呢。温厚的人神色稍有差池,反倒让人在意,虽然只是一瞬,脱去温柔表象的言耀辉还是让人惊艳了一下。被晾在一边儿待着的萧泓品着香茶,满脸怡然。看得一旁一直警惕着的大掌柜好生无奈。雨势停了,朝议结束了。小半月前被勒令禁足在各自王府邸的三位皇子中,两位取消了禁足,一位被罢黜为庶民。此次,只要牵扯进天下第一家家事的都将冠以诽谤朝廷,勾结草寇的大逆之罪。参与还是没有参与,有证据还是没有证据,这都不重要,重要是王上的意思,掺和天下第一家的家事,就是对皇权的挑衅,绝无可容的道理。夏日暴雨后的雷霆一击立显无情最是帝王家的箴言。和同僚们拱手告辞,从金殿上纷纷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