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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您的意思就是,看上去愣头愣脑的萧泓其实是个精明之极的那种人?”言家小三扬起眉,真可恶,萧泓居然一再蒙骗于他。“他哪里愣头愣脑了?!”绝非是想要为萧泓辩护什么的永固扬眉,清晰自己全无必胜筹码,萧泓却在毫无作为中将不可能转机为可能,这般以静制动的稳重怎么和愣头愣脑打上勾?道:“萧泓性情虽然倨傲,却鲜少有宿敌,在京中,没几个年轻一代能做到这种境界的。前途显赫,要不然,萧泓凭什么能让百官个个羡慕萧大人有此佳儿……当然,现在也没人再羡慕就是了。”是吗?还真没看得出来。言耀辉顿生懊恼,早晓得也就不至于做出白白送萧泓那么多好处的事情。说着话的当口,王府的管家求见了进来。深受王爷信赖的王府管家带来了宫内传来的太后口谕,“昨日宫中为王上祈福,佛堂内所供奉的阿育王佛塔突显灵光,大吉之相引起宫内欣喜,议论此乃吉祥圣物,太后和太妃们决定要将其供奉往京郊寺庙,让天下子民供奉,已经着选时日,特别指名献出佛塔的言三准备同行。”听完了宫中传来的口谕,永固薛钰并不太意外,毕竟这次获罪者众多是外戚,京城中就这么大,无不姻亲带故,就是永固也被生母太妃托话了好几回。看向眼睛陡亮了起来的言家小三,永固薛钰苦笑,看深宫中的长辈们自个儿跳出掺和进来,言家小三就这么幸灾乐祸么?除了这一件,王府的管家还带来了两件最新的趣事,午后艳阳高照,从深宫中传达的口谕将言三“逼”得主动走出了永固王府。听了这道传报,心有所求的无不松了一口气,其中,原先准备想借以安置京官官职以来困住言三在京的那些大人们更是将最近一直郁闷着的胸腔好好舒展了一下。以德为资,给言三个闲职本来并没什么大不了,可问题在于,依照扬州言氏最近以来的所作所为,若是被这家子借而拿来造势,那麻烦就大了。况且,倘若萧泓与言三当真促成姻缘的话,可怎么将官职收回来?种种顾虑中,可亏了也想尽快了结此事深宫内的娘娘们及时出了手,不然早晚成桩笑料,万幸。在众多盯梢的关注下,贪睡得错过了两餐的言三忍着腹中饥饿,首先去拜访了监察司,得好好向招惹出此事负有一定责任的吴源吴大人说道说道。由于是正当轮值时间,无法正当回避的吴源吴大人被迫将早已众所周知的言家担忧和委屈再复听了一遍。刨去其中的委屈诉苦,所表述的意思无非只有一个,就是:言家借大善之名是为了独善其身用的,绝对不是用来收拢危及自身隐患的。在再三得到允诺一定会向上呈达顾虑之后,言三开始了拜访众位大人们的行程。看着告罪着前来的言三一派谦恭的姿态,大人们无不暗下感叹,能公然在上京玩过家家,人,果然不能貌相。其实,无需言三将姿态摆得多谦恭,就已然得到大人们一致予以和蔼对待,毕竟,上京大人们的眼睛向来都是雪亮的,朱批上一个“可”字,不但了断了京城京官无作为的不良传言,同时也增添了更多隐晦无限猜想。被慈祥盯着的言三尽可能恭恭敬敬。对面相和察言观色自幼就有些探究的他对大人们皮笑肉不笑的态度相当谨慎。当然,言三过虑了,就算再怎么想找茬挑剔,这些大人们都将自尊心收敛得很严实,在这个时间段里,去挑衅无法把握背景靠山的人家,绝对不明智。况且,今日早朝后,也都知道从塞北马场紧急调运往京城的战马已经就要运抵京郊,其中押运的是奉旨上京谢恩的江暮江枫晚和言家幺子。对塞北一帮子乡巴佬……人马的到来,中立在朝政之外的士族家门所保持着一贯的静默渐渐透出一股沉凝的气氛。觐见大人们的行程在顺风顺水中。对请罪的言三一番勉励后,大人们就闭紧嘴巴,绝不在话题外多说一句,以免惹上不必要的纠葛。之后,就算完结了会面,被精通世故的小吏请出了官署府衙,就算他想赖着多留会儿都不能。言三回望感叹,看,一旦延宕了时机,言家的伎俩就此被看穿了,再难有可乘之机,往后一行一言只能谨慎再谨慎才行。已经看穿和被看穿,饿得难耐的言耀辉也不再多事了,打起最后的精气神,回了吧。京城的街道上依旧繁华热络,今天可有件大好事了,听说了么,上次扬州言三少说的供奉在深宫的阿育王塔显灵了,宫了立即宣召了已经回家乡的言三回京,择日随行将法塔请往京郊寺庙着让天下子民供奉。这件事对京中人而言是件很隆重的大事。京在信佛者众多,对往生异常执着,听了这桩异事,无不合十虔诚祷告后,均仔细交流着请法塔的真日子,万万不能错过了请佛保佑平安吉祥的盛典。当然,众所周知,这座嵌宝真身法塔是扬州言三请来的,宫内传诏言三准备同行供奉虽不算是特别恩旨,可不管如何,借着这个传招,扬州言三不得不重回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