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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写一个简单的条子,但我知道它可能说明不了太多的东西,我爱生命,但当我不可能以我热爱的方式生存时,我只好远行。
我的面前摆着满满一瓶三唑伦。
我相信它,胜过一把手枪。
这瓶药是我用〃范青稞〃的名字开出来的,用的是一张红处方。
好了。
我相信人的生命会以另外的方式存在,我们在天空以飘荡的颗粒相见。
但愿那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但愿我们并肩飞翔。
简方宁张大光膀子住院是孟妈收他进来的。
滕医生病了,病得好奇怪。
前一天还好好的,半夜突然剧烈地水泻。
第二天来不了,临时需要有人在门诊值班。。。孟妈刚下夜班,说别人都忙,她愿意顶班。
我就让她去了。
她收的第一个病人,就是张大光膀子。
那天我正和景教授研究学术会议的论文,待我知道,木己成舟,张大光膀子住进了蔡冠雄的病房。
我对孟妈说,你怎么把他收进来了?我不是在全体会议上讲过,这样的病人,病史很可疑。
况且他病情复杂,戒毒非常困难。
孟妈不软不硬地对我说,我只记得您说过,门诊医生有权决定是否收治病人。
我噎住了,我是说过这个话。
滕医生的病,第二天就好得无影无踪。
我怀疑孟妈给滕医生的茶水里放了泻药,怀疑她收了张大的金子。
但是我没有证据。
果然,张大光膀子是有血案在身的逃犯,迫不及待地住进医院,是为了寻找一处避风港。
公安局带着手铐,到医院来逮人。
我说,请稍等,好吗?执行任务的队长说,如果人犯逃跑了,这个责任谁负?我说,我负。
他说,你负不了。
我承认他说得对,一个医生,不能干涉公务。
但我恳求,让病人出了我的医院门,再行逮捕。
他病情很重,又用了种种药物,没有逃跑的能力。
这一点,以我的医学知识,完全可以担保。
医院里还有许多其他的病人,大张旗鼓地行动,可能对病情造成不良影响。
队长默不作声地退后半步,给了我协助。
张大被架出病房。
他走出院门的第一步,就上了铐。
罪有应得。
但是他的随从喽罗恶狠狠地对我们说,等着吧!人是在你们医院没的,我们就找你们医院算账!他的两个老婆,闹得很凶。
大老婆是要人,小老婆是要钱。
医生护士很有几分恐慌。
说吸毒的病人,多是戴罪之人,这件事是个警告。
深夜,我的BB机上显示出了一行奇怪的文字:三重铁门,绝非桃源,警惕孟妈。
什么意思?没有署名。
说它是呼错了,但铁门二字,分明是指我的医院。
不是桃源,就是说不是风平浪静,其乐融融。
至于孟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
我感谢这告诫,但想不出他是谁?孟妈来找我,说她要辞掉这份工作。
她本来就是退休反聘的医生,来去自由。
但在这种时刻辞工,分明有一种临阵脱逃的怯懦和动摇军心的险恶。
我说,什么理由呢?她说,没有理由。
不想干就是不想干。
你管不着我。
我说,孟大夫,辞工当然是可以的。
但我很希望大家能同舟共济,度过暂时的困难。
如果你一定要辞,请给我一个理由。
哪怕是瞎编的理由也行,我需要对大家有一个解释,安定人心。
孟妈说,你一定要听理由,我就告诉你。
我在外面,自己开了一家诊所,你这里的一套,我都烂熟于心。
到了那里,我就是院长。
这个辞工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吧?本来我是不忍心告诉你的,看你追问得这样苦,就发了慈悲。
谁让孟妈是个好心人呢!我手指冰凉地给她签了有关手续。
。。。。。。秦炳来找我。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换了一身名牌西装,头发不知打了多少摩丝,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