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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让她防着孟妈。
依我对社会的了解,收红包,拉皮条,加上里通外国,还是小打小闹。
这种人,太多了!都不算什么。
可那是在医院外面,孟妈是在白墙里面,她在人最软弱的时候下刀子,赚这些要死人的钱,她太坏了!我恨她!就把孟妈的阴谋告诉简院长。
她太善良单纯,她对药的了解远远大于对人的了解。。。后来我又告诫她,不要在办公室待得太晚,因为那里面充满了〃七〃的毒雾。
我刚通过长途台把这句话发过去,就后悔地直扇自己嘴巴。
我说庄羽啊庄羽,你不就是想让简方宁同你一样吗,她就要同你一样了,你怎么又往岸上推她?讯号已经发出,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过后的几天,我不断地往简院长家打电话。
还好,她一直没回家。
我知道,她已经成瘾了,她离不开她的办公室了。
我成功了。。。。。。沈若鱼一直在屏气听着,脊背上像有数十条蟒蛇,婉蜒蹿动。
她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倾听这来自黑暗中的声音。
大姐,你在听我说话吗?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久久的沉默之后,庄羽说。
我一直在听着你说话。
但你别称我大姐。
沈若鱼说。
你生气了,是吗?庄羽轻轻地说。
不是生气。
是仇恨。
你害了一个多么好的女人!沈若鱼说。
我知道。
我罪恶深重。
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于那些人的本性中的特点,连上帝都饶恕。
你回去后,请转告她,我向她认罪。
但是我不后悔我的成功。
支远已经离开我了,他已经戒了毒。
我不想连累他,是我把他打走的。
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足够吸到死的钱。
所以我不必卖淫卖血,也可以体面地一直吸毒,直到我吸不进气的时候。
~我现在等着简院长救我。
她既然自己也染上了这种病,就会想尽办法为自己治疗。
这是我们的福音。
你让她快点研究出来,不然我就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我要是早点死了也好。
我想,要是支远留给我的钱,用不完我就死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我就在遗嘱里写上,把这些钱,捐给戒毒医院。
成立一个庄羽戒毒基金。
就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庄羽的女孩,不幸误入歧途。
虽然她自己最终没有挣扎出苦海,可是她希望千千万万的人,不要重蹈覆辙。
她愿把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贡献给人类的戒毒事业。。。。。。沈若鱼清楚地记得,她听到这里,啪地把电话挂断了。
她无法承受这种黑白混乱的思维,更重要的是,她要抓紧一切时间,拯救简方宁。
就在那一刻,来电了。
光明显得那样辉煌,黑暗终于过去了。
但是一切都晚了。
读朋友的遗书,犹如火炭。
沈若鱼想把一些事搞明白。
最先找到孟妈,因为沈若鱼此刻最恨她。
地方很不好找,在新建居民小区的楼群里。
这个〃庄〃那个〃园〃的,名字叫得中西合壁,在方位感的知识上完全无用。
幸好孟妈仔细,在每一个重要的路口,都标明了到孟氏诊所的前进路线。
一套三居室的民房,不很大还算干净。
孟氏名医多少代传人的招牌,用血红的油漆写着,鲜艳得让人路过时退避三舍,总怕油漆未干蹭在身上。
。
孟妈正闲着,看到沈若鱼进来,笑容盛开,说,真难为你,找到这里来了。
我给以前的重病人都打了招呼,若是再要治,就到我这里来,包好。
你是轻病人,我想大概已经断根了。
没想到你也找来了,可见我是民心所向啊。
范青稞,你看我还记得你的名字。
沈若鱼说,我不叫那个名字了。
我叫沈若鱼,是简方宁的朋友。。。孟妈变色道,呵,沈女士。
是这样。
简院长不在了,我们都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