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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的瞳仁收缩一下,那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褐色,苍月当然知道那是甚麽痕迹───那是洗到不能再洗的血渍。
苍月回过头看向地板,拿衣的手一松,手又一探拿起另一件蓝衣,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苍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咬紧了牙,拿出那些件白衣一一检视过,唯一能确认的是那些白衣都是新的,新到那个男人穿都没穿过。
眼前的衣柜已空,只剩下那缩成团的白衫,手指一勾一抖,白衣上的红刺痛了苍月的神经。
苍月的赤足最终落在了地上,地板的冰凉直窜头顶,尘埃脏了那白嫩玉足,可是他已无心思去注意。
拿衣的手不自觉的揪紧,紧得像再一个用力就能凭双手将衣衫撕成两半!
「主子。」鬼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苍月没有回头,他望著那滩血渍,他的嗓音有些乾涩:「怎麽回事?」
「是那个伤…」
「有多久了?」苍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至少这三年多来从没好过,还越来越严重…吐血的情形每天都会发生。」鬼医轻叹口气,移开了眼。
「吐血…」
「主子,还记得我问过,如果有人最终散功了…」鬼医看著男人突然转过视线,那眼里聚满混乱的情绪,望著他,制止了他说下去。
「是他?」苍月突然觉得手中的白衣沉重许多,竟让他的手拿得有些颤抖。
鬼医点了点头,说不出口。
「怎会如此…不该如此的…」苍月转回视线,将白衣揽在了胸口,那空洞洞的衣柜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害怕。
怕甚麽?
他其实说不清楚…
他只能闭上眼,想著那人三年前的阳光开朗,又想著那人一身的血,充满绝望的望著他…
那人说: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那人问他,问得他心里难受,他只能一次次的麻痹自己,麻痹那样的难受。
只有他知道,他其实只是藉著一次次的残忍来考验那人对他的爱!
每一个伤痕其实他都记在心里,留在那人身上、心上的,他同样记在了心里。一次次的伤害过後,他麻痹了自己的心,渐渐的,他伸不出手擦去那人的泪水、他敞不开手去拥抱那人、他甚至不能直视那双深情望著他的眼…
他逃避了心里所想所住所希冀的…
因为他一步步在毁去这一切!
他其实…
只是想完完全全的拥有那个人……
那人第一次恳求他:今晚陪陪我…
那人求他,求得他不得反应,他只能看著那人带著一身的绝望离开。
只有他知道,他其实是害怕的。
害怕那人陌生的低姿态、陌生的绝望、陌生的不快乐…
虽然三年来,那个人一定都是不快乐的,可是他管不了那麽多!
他看著男人在他身边失去笑容、失去表情、失去阳光、失去所有他曾经想要藏起来的一切!
男人失去了他所想要的一切,还是他所想要的吗?
他害怕,害怕自己後悔。
他害怕,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他害怕,害怕男人不爱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苍月,真的怕了…
他在心里筑起了防线,防止自己一切的害怕,所以他更加残忍、话语更加犀利,那从一开始就注定错误的方式,他只能一错再错!
他无法回头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著男人走向崩解…
他无法挽回了…
只能告诉自己…
不管如何,废了也好、伤了也好、脏了也好…
他都必须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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ㄜ~看来是要超过了。。。。。。
但是,还是一步步走向了尾声。。。
'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31>
没有消息…
没有任何的消息…
苍月那如花似玉的脸庞失去了笑,过去不管是讽刺或挑衅的笑消失了;过去偶尔会扎起的红发总是披散在身後,长度长了,他却不慎在意;他依旧一身黑衣,却常常磨搓著白龙枪,更常常望著一块石头坐上一整天。
命石还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