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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这么叫他的。
“什么?”杜宇衡径自忙着解开领带,挂好西装外套。
“我……”
房门外的声音怯怯的,他不由得探身而出。“有什么事?”
“嗯……这个……我……?”她说不出口。
“晓庆——”空气中浮动着烧焦的味道。“你在厨房做什么?”
“啊——我的鱼!”她转身往厨房猛冲。“完蛋了啦!”
杜宇衡倚在门边,不禁低笑出声。
而晚饭便在两个人各坐在饭桌一端且沉默无语中结束。
晚饭后,欧阳晓庆躲进厨房洗碗,杜宇衡则走进书房做他自己的事。
真是糟糕的开始。她想。那条鱼最后还是焦掉了,而她也没有把想说的、要说的话告诉他。只是一句“我想和你谈谈”这么简单的话啊!
她抓起一个盘子,盘面上有一大块焦黑的痕迹,那是她烧焦的煎鱼……
可是他还是把它吃光了,不仅如此,以前很多失败的菜肴也一样。她喜欢做菜,但有时候难免失败,甚至有让孩子们表明拒绝吃的纪录,可是他却照单全收把它吃得光光的……
稍稍用舌尖轻舔了下焦黑的硬块——恶!好苦!可是他却把它吃光,而且一句话也不吭。
其实像起来,她做的菜无论好不好吃他绝对二话不说就吃个精光,从不批评,虽然也没有夸赞过,但是对一个主妇来讲,把她辛苦煮的饭菜吃光就是最好的赞美了,不是吗?那她似乎不该怕他才对。
深呼吸了几次,欧阳晓庆决定开口。
她素手轻轻附上书房大门,一会儿门开了。 1
“找我有事?”他看得出她今晚和平常不太一样
“嗯。”她点头,又深呼吸了一次。“我——”声音又塞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嗯?她怎么又脸红了?”。
“呃,我——我是想……”快说啊!说想跟他谈谈啊!谈将来、谈两人彼此间相处的模式、谈……好多好多!
“你有没有听到声音?”他突然听到哗啦啦的声音。
“什么?”欧阳晓庆竖起耳朵。,
“是水——”
“糟了!水槽!厨房的碗!”她的碗还没洗完哪!
欧阳晓庆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厨房,拯救隐于水灭的可怜厨房。
杜宇衡忍不往靠在门边笑弯了腰。她今晚是怎么回事?
想着,他带着笑意往厨房走了去。
欧阳晓庆一边收拾着狼狈不堪的厨房一边自我厌恶,她今晚的表现简直是一团糟嘛!这种迷糊事她本以为只有江忆舟做得出来,想不到她也有这种本事。
“来是想跟他好好谈一谈的……”但现在——算了吧!
“你要跟我谈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杜宇衡的声音。
“赫!”欧阳晓庆吓得跌坐在地上,牛仔长裤正好吸住一大片水渍。“哦!糟糕!”
杜宇衡伸手将她扶起。
“谢谢。”
“去洗个澡。”
“嗯”
淋浴后的欧阳晓庆全身上下穿着一件式的加菲猫睡衣和孩子们正好一模一样,是江忆舟送他们母子三人的亲子装。
她越过客厅打算处理尚未清完的厨房,却被杜宇衡给叫住。
“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谈?”坐在真皮沙发上的杜宇衡一手搭在椅背回头看她。
“嗯——”想要说的话很多,多得让她无从说起。
喝点酒壮胆嘛……她突然想到任裘靡的叮咛——
然后杜宇衡跟前一身加菲猫图案的女人忽地用力地吸一口气,到紧邻饭厅的小吧台,抓出一瓶酒打开,然后又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酒倒入嘴里。
在她的身体碰触到地面之前,杜宁街已经将她接在怀里,也顺手抢下她手上的酒——酒精浓度百分之十三的WHhisky。
当年她只是闻了他口中鸡尾酒的味道就足以醉到让彼此来个“一夜定情”,造成日后的牵扯不清,现在这酒精浓度之高,不知道她又会醉到何等程度?
“你在做什么?”她一整晚的反常和现在明知道自己对酒精过敏还硬是抓了瓶酒灌。他真的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酒精已随着血液流至她四肢百骸,发挥作用。“我想跟你谈……”对!她是要跟他谈。
谈?“凭你现在这模样?”杜宇衡将酒瓶放妥,“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