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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撕裂心肺的低吼,任筝瞪大了眼珠,神情宛如作梦,很迟、很迟,她伸出一直放在裙兜的手触了触他弯弯的眉,低低细语:
“别——伤心。”
“老天!”他心如刀割,痛苦的闭上眼睛。
天老爷!把她还来啊!
“来。”他心碎难以自持,为了不愿惊吓到她,即使声音的频率隐隐作痛,依然不著痕迹。
他弯腰将任筝抱起。
“我们要去哪里?”他的胸膛总能给她奇异的心安,她如此的需要他,静静依偎,羞赧害臊全是无关紧要的了。
“把眼睛给你。”
她不懂。“格巩,我的眼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俯下头以颊对颊的摩挲著,喉结痛苦的浮动。“你会受伤、弄壤了眼睛全是我的缘故,我不该招惹你的。”
他是不祥的!多年前是谁指著他满怀怨怼咆哮著!
他是被诅咒的!多少年前是谁张著血丝般恨意的眼殴打他!
是他、是他!他的出生本来就是错误,不!是噩运,如令,他把依旧蒙受诅咒的噩运连累了她。
他会导正这项错误的,把一切还归原来的轨道,他不该奢求幸福的,对不对?!
“格巩,把话说清楚!”她听不懂他的话,可是他的声音那么沉重和悲伤,她不要去想像那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他毫无预警的吻她,以倾注的抵死缠绵。
“不要!”她极力想忽略的阴霾平空飞来,她那么怕,就像即将要失去珍爱宝物的心情。
如溺水人一样,她热烈的攀住他,给予此生最庞大的、飞蛾扑火的激情。
她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奉献才能让他收回之前的宣告,唯一的意念便是不想失去他,发自无法抑遏的真心,她在眷恋的吻中释放了自己生涩却热情的全部。
“筝,不可以。”她知道白己在做什么吗?
一旦占有了她的身子,他还能潇洒离开吗?
不过他的感情欲望早已凌驾残存的理智,她如雪脂的胸脯因为身躯的纠缠,和著若隐若现的胸罩露在他的视线中,他全身发出烫焰般的狂热,饱胀的下腹掳走了他的清明,大手一勾,他分开了她不整的衣服。
任筝完全不记得其中的过程,她只感觉他厚实的手点燃她初识情滋味的身躯,又一同带领她沉溺于感官的温柔境界,所有的意识全化为灰烬,又迸出晶光般璀璨的银芒,然后昏昏睡去。
他没有立即离开她,抚著任筝汗湿的发丝,独眼龙一遍又一遍滑过。
“我爱你,长手长脚的小蜘蛛。”
他再度吻上她粉红的蓓蕾,然后郑而重之的一件一件替她著回衣装。
趁著她睡著,他必须赶紧进行他的工作。
以小心翼翼的方式,她被送上车,驰达医院,在半梦半醒间,来不及问出什么,诡异的安静窜进鼻扉,她失去了仅有的意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包括往后的接续动作,稳稳开著车,他朝著夜深人稀的海岸线驶去。
笔直的道路尽头是天然的弯曲,油门指标由正常的车速挥昼向两百……两百五十,异常的快速使著地的轮胎仿佛不再附著车身,腾空起来。
他的唇含著温柔的笑,眼前飘著任筝温润晶莹的五官……车子滑下坡道,沿著山壁,他将油门踩了到底。
前面是弯道,他并不打算迂回。
就这里了。
车身冲过护栏,底下是寒光邻邻的海——
一阵激起万丈波涛的闷响贯彻海面后,在浪涛归于宁静的当下,远远可听见咆哮著鸣笛的救护车由远而近——
严冬的脚步更加急促了,人们呼出的热气和厚重的衣物在在说明冷冬的事实。
寒流过去,难得放晴的天空露出一方隅晴。
她依然是落落寡欢的模样。提著食盒进来的任初静由门处眺著坐卧病床上的任筝,英挺的眉心不禁皱起。
“咳,你又把窗户开那么大,真不怕冷呐?”她故做轻松表示她的到来。
任筝的落寞一晃不见,手术后的眼仍里著纱布,她聆声望向门口。“你来了。”
“给你送饭啊。”为了怕任筝吃不惯医院的伙食,她们全家轮流著送饭。
“爸和任楼呢?”像为了掩饰什么,任筝的声音有股故作的轻快。
“他们吵著要来,我不肯,现在两人都在家里生气呢。”任初静依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