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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杭州求学、工作多年,很久没有来到这个古镇,但总是听父母说,乌镇渐渐地衰败了,被遗忘在一个角落。而今天来到这里,却发现那时那些划满时间背影的石头渐渐地被整齐的石板替代了,心里倒有种莫名的失落。现在,这条古镇渐渐地繁华起来,每天挤满了好奇的眼睛。而我也渐渐地成为这些好奇的眼睛的一分子。其实,于我倒情愿接受当时素面朝天的原汁原味的村姑式的乌镇,而不是现在突然蹿红的女明星式的乌镇。
乌镇的历史就是我童年的生活,伴随着喧嚣,伴随着嗵嗵的木板楼梯,还有那充满光泽的青石板,踩上有一种通透的声音,仿佛有穿透历史的力度。乌镇并不是神秘,在我的记忆里却渐渐朦胧,变成一个水乡的传说般,美丽,隽永,值得永久向往。在我印象里,乌镇人非常讲侠义,兄弟情义的。大概与乌镇是边陲之地有关。过去祖父有个结拜兄弟,叫董新昌,是在上海闯荡时交结的。后来浙江解放,双双回到家乡,但情义未绝。直到现在,已经隔了三代,我祖父虽是英年早殁,但两家依交情依旧。最感动的是,我儿时不幸罹重病,曾在乌镇求治,就是靠祖父的把兄弟照顾,如亲生的儿孙般,无微不至,实在感人肺腑。
你们到这里会发现有许多看头,比如什么民俗馆、百床馆,还有什么三白酒坊。这里原来有的只是那些茶馆,镇民以及周边的村民坐在店铺里,慢慢悠悠地品着茶,不紧不慢地谈天说地。这里闲人多,历来衣食无忧,也就多些斯文气。
乌镇一带很文气。比如说,我的曾祖母。她是一个小脚女人,会口诵《三字经》、《论语》《增文贤文》之类。在我儿时,她一有空就扯着我背给我听,说这是启蒙学,非学不可,“人不学,不知义;玉不琢,不成器”,还有什么“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弄得我这个小憨生一愣一愣的。效果当然是有的,我从小能口诵《三字经》,但直到高中时才明白原来那曾祖母教的是《三字经》。由我所受蒙学之事,可推而知,这一带的人文气氛了。乌镇历来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六朝的那个萧统太子曾经在乌镇读书,现在乌镇还保留着昭明太子读书处。有点文史知识的人,一般都会知道这昭明太子的来头。他编辑整理的《昭明文选》是中国第一本集散文、诗歌于一体的文学理论著作。而教昭明太子的,也是那时鼎鼎大名的诗人沈约。
乌镇有些习俗风情也挺有意思。听我曾祖母说,乌镇向来就是治安很乱的地方,这里流行一句话,“乌镇北栅头,有天无日头”。为什么这么说?原来的乌镇,是两个镇,东为青镇,西为乌镇,由市河相隔,两镇分治。加之乌镇又是两省(江、浙)、三府(嘉兴府、湖州府、苏州府)、七县交接处,治安环境十分复杂。曾祖母说,在青镇杀了人,游过市河,到了乌镇自然就没事了。年幼的我,听了这些竟想做一个任侠仗义的男儿,做梦都在这条市河里扑嗵扑嗵乱游。梦想着在青镇劫富济贫后,游过市河,避过风头,再回乌镇为民锄奸,然后再游到青镇。现在想想在儿时的梦里我有多忙,我也怪可爱的。
大多数人认为乌镇出名的是因为文化名人茅盾,但我并不喜欢他。他的故居透射出一股市侩的铜臭味。据曾祖母的说法,过去的乌镇人把沈雁冰(茅盾真名)看作一个败家子。我的曾祖母活得够年长的,从光绪年间,一直到1988年,足足活了97个年头。如果她现在还健在的话,那她就是一部乌镇史。 最好的txt下载网
远逝的香格里拉
一、心中的香格里拉
十一月下旬,我有幸随杭州市旅游委员会的同行来到了云南迪庆的中甸,即香格里拉县。
香格里拉一词,我一直没有机会很好地了解,直到来中甸才沉下心去解读。
“香格里拉”藏语的意思就是“心中的日月”、“一块人与自然和平共处”的理想王国。听当地藏民人说,香格里拉是不用到处找,要在你心里找,心里有了,哪里都有。
于是,我搜索枯肠,想想我有没有心中的香格拉。
我突然想到我儿时的乡村:赤着脚在泥土里奔跑的岁月,累了就钻进稻草垛里暖暖地睡上一觉。那时于我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那小河,河水很清,可以用“水天一色”来形容,我把小脚丫放在水里,鱼儿也会游聚到脚边,与之共嬉,特是和谐……或许,这段岁月才是我心中的香格里拉。现在我来到省城杭州,我就再也没有找到过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