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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郑月安入了主位,松与曾躬身立于下侧,松叉手道:“禀君,得知今日公子入都,文远便带人散入了郑都。”
郑月安点了点头,见不必避讳那两人,她又挑眉一笑,看向曾,道:“宿于红馆,左拥右抱,君,好生悠哉呀!”
曾脸色一红,讪讪道:“君、君。。。。。。”
“呵,今日一早我便在郑都最繁华的街段留下了暗号,但却久之不见诸君派人前来相会,无奈之下便只身一人踏遍了半个郑都,如今好不容易寻到诸君,却不想是这样一番场景。”郑月安淡淡一笑:“眼下扫了诸君的雅兴,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了郑月安的话,松与曾俩人脸色更甚,不待他们说话,那美衣少年便不满道:“咄,你这人,怎好生无礼?先是盗了我的衣着,后又这般入客为主,这是那般道理?”
郑月安抬眼扫了他一眼,起身便行至他身畔,冲着他郑重行了一礼,道:“今日不问所取,却是我的不对,但事出有因,望君见谅。”
她这番举动,倒使那少年一怔。
歉也道过了,郑月安便不再理会他,倾直走向松的跟前道:“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请诸君帮忙,望诸君速速行之。”
“喏!”
点了点头,郑月安又道:“如此,我需布帛与笔墨。”
“喏。”
待松将布帛笔墨取来,郑月安当即便将夏出的素描画了出来道:“今日已过,我也不知此人是否还在郑都。”说道这里,她淡淡的撇了曾一眼,接道:“此人德才兼备,本该是闲云野鹤之士,此番若是能寻得,当用重金聘之。”
说罢,她又摇了摇头,苦笑道:“罢了,若是寻之,莫要惊扰。。。。。。我当亲自拜访于他。”
“喏。”松点头应下,踌躇了一下又道:“君此番怎是一人在此?”
“事出有因罢了。”郑月安淡淡道:“我今日方知原来晋公子重耳并未回晋,那为何诸君无一人相禀?如今随公子同行的几万宋军皆宿于华阴的百里之外,公子与公子子明只身入了郑宫,此时,若是有人借机行事,诸君以为如何?”
她的话使得松与曾俩人脸色一变,晋公子重耳未回晋一事他们本以为郑月安知晓,这才未曾放在心上,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将大多的心思都花费在了暗自插手郑国的商业上,除此之外,就是将不少暗桩打入了各世族贵家。对于晋公子重耳一事,他们确是未曾多去留意。若不是此番郑月安给了他们当头棒喝的一记,他们也不会想到此事的严峻性。
“当务之急,诸君当先着人盯紧郑国各权贵们的举动,特别是晋公子重耳,此番公子行郑途中,曾遭遇小人暗算,险些坏了大事,公子此行,虽是一举击退了秦军,以致威名四起,但实则却是凶险无比,如此时刻,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啊!”
“楚国公子玳,宋国各王孙贵族,以致秦国各国,只怕此时无一人不痛恨公子,公子欲强,他们欲是惧怕,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诸君理当明白此理,莫要被眼下的这一刻酒醉金迷给蒙蔽可双眼才是。”
她的话说的头头是道,条条有理,却使得屋内几人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松与曾是羞愧,而那名华服男子与少年则是惊诧于郑月安的审时度了,同时,这也让他们对郑月安的身份越加好奇了起来。
那几万宿于华阴外的宋军实在太过危险,为了以防万一,她需要考虑一下是否该动用那些埋伏在郑国的棋子了。
☆、第五十六章 乐师师涓
“传令下去,明天此时,我要在这里看到所有管事之人,文远亦是在列。”
“喏。”松与曾齐齐领命应下。
就在俩人要离去之际,郑月安突然又将俩人唤住,笑眯眯地看向曾道:“此事只需松一人去行便可,君若也离去, 此处谁为主呢?”
闻言,松亦是点头道:“君此言有理,此事我一人便可,你且留在此处,听从君的差遣吧。”
曾嚅了嚅唇,最终还是道:“然。”
待松离去,郑月安这才入了坐,看向杵在那儿的曾调侃道:“怎几月不见,君却变得如此呆板木讷,莫不是有人欺辱于你?”
她的话使得曾两色一红,呐呐道:“君玩笑也。”
呵,还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啊!
“如此,君还不入塌否?”
“然、然。”
见他乖乖地入了塌,郑月安这才收敛了笑容,看向那一直不曾言语的华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