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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女王”此时正轻声哼唱着时下流行情歌的调调,拿着指甲锉打磨她那不比利器逊色的长尖指甲,丝毫没有注意到斜前方瞟过来的视线,当然她从未将乐言放在眼里,同办公室的三位男同事估计全都入不了她的眼界,不过是为了躲避麻烦的工作、打发待在单位的无聊时光不得已和他们说话罢了。
那长长尖尖的白色指看得乐言背脊发凉,不由得想起来了金大侠笔下善用“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试想一下半夜尿急醒来,一眼在朦朦胧胧的黑暗中看到那么一双手在脸前做出“抓”的动作,胆小的估计会当场失禁。他不禁浑身一激灵,撤回视线,下意识低头瞅瞅自己的手,每天必须接触电脑键盘的人没几个会留长指甲,因为敲键盘实在不方便啊,兴许哪天一个不留神指甲盖就整个掀了,再说也着实不方便,太影响效率。难怪她打字这么慢,一千字不到的文案足足可以磨蹭一下午。
乐言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决定不再为“牛皮女王”分神,不经意抬起头正好和姜某人对上眼,为了缓解尴尬他立即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僵硬不自然。真奇怪,这几天都一样,是自己的错觉吗?刚才自己偷瞄“牛皮女王”的工夫,就有意无意感觉到对面投来的视线。
搬回了老宅,怪梦倒是还没做过,可睡眠质量却更差了。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恍恍惚惚的,意识仿佛变成了浮游生物在某个陌生的地方飘荡,那种感觉就是。。。。。。意识介于清醒与睡眠的临界,天亮醒来时倦意全无消退的迹象。起初几天,乐言认为是太久没有回来住了不习惯来着,有个一半天的光景就适应过来了。外婆通常早睡,可也有几天偏吵着要看深夜电视剧,其实那部片子首播的时候她已看过,但忘记了,非说是新片一定要看,乐言没办法只得由着她哄着她,将折叠床搬到楼下,靠着客厅一侧墙壁放好,以便外婆半夜有事好及时照应,但更加睡不安稳了。不过这么着,外婆身边几乎全天有人,母亲下去照例会过来。其实母亲也说实在不行就请个看护吧,家里负担得起……乐言打断她坚持自己住过来。
“嗳,我说……”姜某人刚开口就停了下来,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怎么了?”
“……就是那个线香,”姜某人有点烦躁不安地“嗤嗤”使劲挠几下头发,数秒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问道,“你用了吗?效果究竟怎么样?”
“啊——”乐言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这些天忙忙叨叨的压根把这茬儿忘到脑后了,那天将线香从包里拿出来就一直放在房间桌上,根本没带到外婆家。
“哎呀,瞧我这脑子,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一直住外面呢,改天、改天一定试试!”
“噢——”原以为姜某人听了搪塞的话会露出不悦的表情,却恰恰相反,他听到还没有用,神色瞬间释然了,就好像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似的。乐言顿时心生几分疑虑。
“那个,就是那个线香,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或者特别禁忌么?”
“没、没有啊。”姜某人避开他的目光,眼睛转向自己桌上的电脑屏幕。
乐言直觉感到绝对有什么不对劲,但见姜某人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不管怎么说他相信以姜某人的人品断不可能无缘无故害自己。太多心了吧!大概一直睡眠不足搞得白天也浑浑噩噩,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了。眼下,自己的确需要安神静气地睡觉,不如打电话给母亲,让她下午来照顾外婆的时候把自己屋里的线香捎过来好了。
还不到下午六点,“牛皮女王”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随时准备着下班第一时间离开办公室。她脸上的妆比之早上来上班时浓多了,想必一会儿要去约会。
接下来,等待下班的时间里她简直如坐针毡,那双贴着又长又卷曲的假睫毛的眼睛不安分地东瞅西看,又频频低头焦急地看表。嘿,看样子她应该很痴迷对方,乐言倒真有心想一窥她那金龟婿的面目。
公司设在七楼,整座写字楼只有两部电梯,赶在上下班高峰与其等电梯还不如爬楼梯节约时间。
“牛皮女王”踏着高跟鞋快步“哒哒哒”赶着挤进了左边那部刚打开门的电梯。乐言本想叫着姜某人一起走楼梯下去,但他好像急着去办什么要紧事,目不斜视,话也不说径直拎着包出了办公室便匆匆忙忙跟着进了电梯。
啧,乐言歪头看着姜的背影,不想余光瞟到“马屁精”晃着胖身子慢吞吞往这边挪的身影,他果断走向楼梯通道,懒得和这胖子打招呼,反正就算电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