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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拿的不也是这种?”我努嘴,为何他可以拿深褐色茶碗我却不能。
攸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因为我比你年长。”他无奈地回答道,还一边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切,看样子也不过是大几岁而已,白了他一眼,我道:“这喝茶怎么跟下围棋有白子黑子之分一般,真是麻烦!”
“你懂围棋?”一直浅笑的逸凡大师忽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莫非这个世界没有围棋?或者懂的人很少?硬着头皮,我回答道:“懂一点。”以前在家经常看大人下过,但没人教过我,只知道下的时候要死死围住对方棋子,下完后数留下的棋子哪种颜色多便算赢了。
“没想到鱼家大小姐竟然懂棋。”攸然的声音极轻,我不知逸凡大师有没有听到,只是我听到时才恍然想起来《沉景志》上的确有提起过,围棋作为国粹,一般人是不允许学的。能够碰触棋子的人,除了地位权势之外,更是要有世人公认的修为。纵然我身份再怎么高贵,随口谈论围棋也是不被允许的。
自己怎会这么大意?头皮发麻,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苦笑一声,“以前听人提到过,只知道有白子黑子,其他都不知了。”事实上也差不多。
攸然点头,淡声说道:“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咳,老大,你想教我还不想学呢!在这个地方惹得祸越少越好,抬眼见他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越觉得头疼,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敷衍地点点头:“谢谢。”反正过了今天就各奔东西了,我跟他根本就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想来以后也不大可能再见了。
当我还沉浸在与他说了沙扬娜拉后便能劳燕分飞后会无期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与他之间的羁绊,竟是源于此,亦生于此……
第十一章
我一直是不相信爱情的人,在过往的二十年中别说是谈恋爱,连男生的手也没正儿八经地拉过,当然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三笑定终身之类的瞎话,总觉得世间万物无一不变幻无常,人心,自是多变,而感情,最是靠不住。
所以即便是对攸然好感倍增,甚至同他品茗之时见他与逸凡大师之间种种举止谈吐后,心中滋生出奇怪的感觉,也只是归为一时冲动,暗自安慰,时间久了,自然便淡了。
他和逸凡大师所聊的内容我一句都插不上,全是什么大乘、小乘,什么禅宗之类的,听得人昏昏欲睡,连那清香四溢的茶也无法提神。
半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二人,逸凡大师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流连于那天地间的青竹,像是无限神往那清风竹韵。攸然却是温雅谦和,嘴角噙着一抹透然的浅笑,也许他本身,更像一干竹,苍翠的身姿在风中屹立。
谈了许久也不见他们停下来,莫非攸然想要皈依佛门?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时,不由打了个颤,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想到这样一个绝品美男剃度……唔,已经被糟蹋了一个,佛祖啊,能不能手下留情,让他带发修行也好!
正在碎碎念间,或许是我诚心祈祷的特有方式引起他们二人的注意,攸然清朗低沉的嗓音响彻耳畔,“诗诗,你在做什么?”
抬眼间看到他眼眸闪过一丝戏虐,知道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撇嘴,“没什么,在想午饭吃什么。”
被我一提,他抬头见圆日当空,点头道,“没想到就快近午时了。”转而又对逸凡大师说道,“今日便到此罢,改日再来唠叨。”
逸凡大师阖上眼,“阿弥陀佛,施主欲离开,贫僧便不留了。”说完开始收拾桌上的茶具。
这和尚也未免太急切了吧,我瞪眼,攸然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又急着去哪?”我在他身后问道。
“去醉香楼。”攸然沉声回答。
听到“醉香楼”三字心中大惊,“不是说不过去的么?”
“总要去露个脸,毕竟是暮姑娘的生辰。”
唉,说来说去还是逃不掉哇!我猛然甩开他的手,咬着嘴唇负手说道:“我不去!”
“为什么?”他停下来,靠在竹林边的廊柱上。
“没意思!”其实是怕遇到那些熟悉鱼汀的人,早知一开始就应该扮失忆的。
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带着几分温和与宠溺,“没关系,他们不会为难你的,我保证。”
保证?他之前还说什么逃婚五次的人最好不要出席,这会子想用什么做保证?我还想反驳,身后逸凡大师抱着茶具走出来,“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