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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那么一两秒钟心里闪现司马的名字。他说,她可以给他很多。给他的,也许是所谓之幸福吧。幸福是多么虚无渺茫的一个词,连想一想都是奢侈。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不知道月玲这个小寡妇在这里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臭鼬和他的伙伴闯进来,不由分说,用枪顶着月玲的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解开月玲手铐,但是用一条皮绳捆住她的双手,推着她就往外面走。
月玲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放开我!麻吉,麻吉!你在哪里?”
拉尔夫听到,大声呵斥,“你们要带玲上哪里去?我们虽是囚徒,亦有人权!”
月玲的嘴上马上被贴上封条胶布,再也无法发声。
拉尔夫大喊,“玲,玲!”他气愤地用自由的那只手猛击墙壁。
月玲被拖到小瀑布旁边的树林。
臭鼬把封条唰地撕下来,月玲痛得一惊,但是她马上说,“长发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
“长发现在不在,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臭鼬笑笑的,嘴里喷出一股酒精恶臭,目光迷离,脚步不稳,他的伙伴也是类似状态。
月玲心想,这下子完了。她做翻译的时候,有一个政府合作项目是帮助受虐妇女,曾有一个娇小眉目清秀的姑娘,泣不成声,哀哀述说,伴侣在酒精药物作用下如何对她折磨性虐待,诸多可怕细节,月玲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臭鼬欺近,月玲飞起一脚踢中他的睾丸,臭鼬痛得躬下身体,骂出许多脏话。
他的伙伴拔出刀子,就向月玲冲过来,月玲扭身就跑,但是黑暗的树丛中,即便有月光,惯常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的劣势暴露无遗。
月玲藏在一颗大岩石后面,屏住呼吸,聆听动静,觉得一切忽然安静下来,似乎虫儿们都停止唱歌了。
她小心翼翼把头伸出岩石,四顾无人,刚准备起身,一条黑影从岩石上方悄没声地扑到她身上,把她扑倒在地,一把尖刀就架在喉管之上,“不要动,再动就。。。”
月玲感觉尖锐的刀刃似乎就要刺穿她的喉咙,就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
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哭,这一哭不是就向敌人示弱告诉他们自己怕得要死,但是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下来了,她狠狠咬住自己嘴唇,但是啜泣忽然变成嚎啕大哭,不可抑制。
臭鼬和他的伙伴倒是松开她,疑惑地站起来,他们没料到心目中的铁娘子忽然就丢盔弃甲投降了,游戏顿时不好玩了。
正迟疑间,臭鼬和他的伙伴被人从身后用棒球棍闪电般分别击中头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麻吉拿着一支球棒出现在月玲跟前。月光下,像林中仙女一样。
月玲尤自在那里哭得身子一抖一抖,麻吉掏出小刀割断皮绳,抱住月玲,说,“没事了,没事了。来,深呼吸,深呼吸。”
月玲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他们到时候醒来,不会找你算账?”
“你还担心我?”麻吉笑,“他们明天早上什么都不会记得。”
月玲想起那次Lucy事件(青青草111《他乡》第49章),的确自己醒来那一段时空仿佛不曾存在,生命空缺二十四小时。她不语。
麻吉看着月玲的眼泪,说,“我最好的朋友被人车仑。女干后,终日以泪洗面,最后自杀身亡,我伤心很久。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摧残。哥哥一定不会原谅我,我送你到安全地方去。”
“不如你把我们大家都放了,我说服他们不起诉你们。”
麻吉讽刺地看着月玲,“玲,我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你还和我讨价还价?”她又说一句,“玲,我现在只可能做到保全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5)
月玲跟在麻吉的后面默默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中行走,虽然有月光,但是月玲还是要佩服在暗夜里像有着光明的眼睛一样,坚定地清楚明白自己的方向。
但是,她们走出有两个小时,到达一个山顶,麻吉指着山谷那头的一团光,“政府军的大本营就驻扎在那里,我再送你靠近一点,我就回去。”
月玲点点头。她默不作声。麻吉回去,怎么和哥哥交代?
他们向陡坡走下去,走到半路,前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挺拔的身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麻吉,你这是做什么?”
月玲倒抽一口凉气,是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