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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楚楚惹出这么大事,本来就挺害怕,见到爷爷到来,稍微安心些。岂知爷爷竟然骂自己,登时终于眼泪似是连珠线般掉下来。
孙升见孙女可怜状,而且看她样子,也是怕得厉害,心里便软下来,将她揽入怀内:“不准哭。”
他缓缓坐下来,道:“此事多谢吴县长了。”
来之前,他便在途中思虑过,此事让吴添逮着,他又亲自打电话给自己,只怕有些棘手。常委会中的争斗,他一向甚少加入,但是对汪清源的确也是暗中排斥。而今吴添抓着自己这个把柄,若是做起文章来,实在难办。至少在常委会,那些常委肯定落井下石。
如果是公车私用,那倒不太紧要,最紧要是这么一个小女孩无牌驾驶,违章,而且发生严重事故。这就是问题,一旦传了出去,或者县委认真追究,肯定后果严重。
吴添私下通知自己,暗中出手帮自己遮掩此事,毫无疑问是别有企图。
他推测吴添应该是以此作为筹码,将自己弄进他的团队,这也是最好的打算。要知道要加入吴添一方,至少政治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相反,若是吴添利用这个在常委会做文章,再通过县委书记汪清源,那么,他这个常委只怕会被面临撤掉的凶险。总之,吴添是不会让自己好过,要么趁机消灭掉自己这个对头,要么招安。
“小孩子不懂事,偶尔犯点错也是难免。听说楚楚成绩很好,是县一中重点的培养对象。孙部长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孙女,真是祝贺。”
孙升虽知他这些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但说起孙女的出色,他还是引以为豪的。他道:“吴县长你过誉,若是她这么优秀,那么就不会闯下这个祸。”
吴添露出惋惜的神情,道:“也是,还有半个多月就高考了,以楚楚成绩一定能考上出色的大学!刚才处理的县副局郭爱民,是我的朋友,他说楚楚这件案子大麻烦没有,对于那结受伤的工人可以赔些医药费了事。”
孙升赶紧道:“当然,做错事,一定要负责任。那些工人的医药费,我们一定不会少半分。”
“嗯。这是一件。还有一件是;这无证驾驶是要被拘留半个月,尤其是出了事故”
孙升脸色瞬间发白:“拘留半个月?”
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明白,意味着孙女今年将错过高考,意味失去人生转折的机会。别是半个月,就算拘留五六天,正值全力冲刺阶段,这也是严重影响!
吴添观察着他的脸色,有些歉疚,你也别怪我逼你,政治斗争从来如此,如果我不逼你,只怕你做不了选择,下不定决心!
“孙部长,你倒也不要太担心。当时事发之时,我正好在场,所以将此事保密在最小的阶段。我已让郭爱民处理妥当,楚楚应该没事。而关于那辆小车,我也让郭爱民拖走,当时省新闻站的通讯员赶去现场,也让我将他的稿子扣了下来。所以,此事应该被摆平。”
他这段话,似是给孙升安慰,让他别担心,但是孙升却很明白,意思是说此事已全让我掌握。若然等会你让我满意,那么此事就真的结束。如果我不满意,那对不起,你把公车给孙女用,造成车祸兼无牌驾驶,致工人重伤的事,就包不住。你这个常委别想干了,你孙女这次高考就别考,直接呆在拘留所得了。
孙升心思不断地权衡利弊,隔了好一会道:“多谢吴县长的出手相助。”
很显然,他是说我领你的情,你提出要求吧!
吴添缓缓道:“这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但是若有人知晓,在常委会难免有人会借题发挥,说我动用私权干涉下属单位什么。所以,我恳求孙升部长你,日后能够一起共同进退!”他说到此,瞟一眼孙升,才道:“当然,不仅仅是此次事件,而是日后所有事情都能共同进退。常委会甚是复杂,你我互相关照,团结一心,才能我们的利益得到更强大的保障。”
孙升此时被他扼着咽喉,哪敢不答应。
他沉吟片刻,道:“吴县长助我渡过这次危困,我岂有不答应之理。只不过有言在先,我只和你团结合作,不涉及第三者。”他话里没指明是谁,但都明白所谓第三者指的是汪清源。也就是说,他只肯和吴添合作,但是不包括直接听从汪清源。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吴添是汪清源的战友,他听从吴添的合作,那么也是间接地支持汪清源。
吴添自然无话可说,反而觉得此举更加有利。要知道他和汪清源是队友,然始终是两个个体,孙升摆明说只认自己,不认汪清源,这对于他来说,是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