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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这才理解出嫁前额娘告诉她的话,对男人来说,再多的女人都一样,没有差别。所以额娘从不为阿玛宠爱小丫头而伤心,因为她知道这群小丫头在阿玛眼里什么也算不上,过上几个月就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了。这个去了还有那个来,来得再多也不过是个消遣,只有她是府里的女主人,是阿玛眼里心上都挂了号的,所以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现在四爷也是这样。他不再像年轻时会花大把的时间在府里,跟她交流,对新来的格格好奇。对他来说,这些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他不再在后院浪费时间和精力。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李氏就是四爷的旧人。四爷与她在一起最舒服,李氏侍候了他十年,两人早有默契,一举一动不必再费心试探,不必再多费口舌。
福晋看得越清楚,人就越难受。为什么要到十年之后才叫她醒悟过来?在那十年里,她浪费了多少机会?错过了多少次与四爷交心的机会?现在一切都晚了。
在四爷眼里,她已经是‘福晋’了,也只是‘福晋’了。
再也改不掉了。
福晋深吸一口气,她不认输。就算只做个福晋,她也有再抓住四爷的机会的。李氏得了先机,却未必能笑到最后。
她不能认输,她还有弘晖,她输不起。
到了府门,四爷挥鞭道:“把福晋他们的车赶到后面去,准备好软轿,别让格格和阿哥们吹着风了。”
福晋此时掀开车窗帘子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与她眼神一对,微微点头,等车驶向后门,他下马从前门进去,心道:不知在永和宫发生了什么事?是福晋听说了什么?还是娘娘有了吩咐?
他到正院的时候,福晋已经回来并换过衣服了。他一进门,她就站起来迎接,道:“有备好的奶|子,爷用一碗暖暖?吹了一路的冷风了。”
四爷点头,庄嬷嬷立刻送上两碗热腾腾的奶|子。
他端起抿了一口,放下碗询问的看着福晋。
福晋本来是想他进来后先用碗热奶|子,热出汗正好换身衣服,再泡个脚,顺理成章的就在这里歇下了。谁知他这就想知道她叫他来是什么事。
哪有事呢?
福晋只好临时找出件事道:“今天娘娘问起侧福晋怎么没进宫……”
四爷笑道:“你没来得及跟娘娘说?这是件喜事,明天我亲自去见娘娘。”
福晋笑笑,垂头道:“我告诉娘娘了,娘娘也替爷高兴着呢,让侧福晋好好养着。”
四爷点头微笑,继续看福晋。
福晋实在没话可说,永和宫里从来不谈宫中或旁人的闲事,哪怕娘娘和成嫔正在说着,看到她们这些小辈进去了就会立刻闭嘴换话题,她连个临时的八卦都扯不出来。
只好道:“娘娘要我嘱咐爷,最近天冷得邪,要爷注意身体,别着凉了。”
四爷站起面容肃穆的听完,坐下笑道:“娘娘是一片慈心,辛苦福晋了。”
他也看出来福晋扯这么多是想把他留下,他也有心想顺着福晋留下亲近一二。可是看福晋这样,留下只怕就要敦伦,而且福晋明显是对素素起了酸意,估计还要在他面前表现一二,他还要好生安慰安抚……
累了一天,他实在没这个精力了。而且明早还要早起。
四爷想了想,还是起身,顶着福晋略显哀怨的目光硬着头皮说:“福晋歇着吧,明天早起,爷去书房歇了,早上从那边起来近些。”
几乎是从正院落荒而逃,出来后四爷就想笑了,真是……女人是经不起冷落的,近之则不驯,远则怨。
实在叫人发愁。
只是那毕竟是福晋,不比格格等身份低微。
四爷舒了口气,心道等过了这一阵,再好好安抚她吧。福晋之前多么骄傲,现在也耐不住寂寞了。只是实在不巧,如今他身上的事太多,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与她纠缠。希望她能体谅。对她,他还是信得过的。
再说,他已经习惯现在这样的福晋,若是换个样子,反而要不习惯了。
第二天,又是一大家子去宫里过年。
李薇一个人留在家里,觉得无比的自在!
百福和造化都卧在她的榻边,她拿着眉笔画了好几幅现代素描,叫玉瓶认了好久,从绣球到丝团到菊花,就是没人猜狗的。
李薇急了,指着道:“这怎么是菊花呢?”差太多了吧!
玉瓶指着她画的一缕缕的狗狗长毛说:“这不就是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