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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找个嫂子?”
“前线都是男人你搞基啊!”
“啊?”
“……”黎嘉骏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什么时候走?”
“晚上,九点从车站出发。”二哥小心翼翼的。
“东西都准备好了?”
“嘿嘿,还差点儿吃的。”
黎嘉骏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傍晚,连忙去请了厨房的老阿姨一道,两个人热了锅子开始烙饼,还好天冷,饼不容易馊,两人一起折腾准备了一大包裹,用铁饭盒装了,又炸了一堆馒头片,炸过的食物不容易坏,带油水,而且因为压缩了还节省空间,本来只能塞一个馒头的饭盒,能放两个馒头的量的炸馒头片,这样看着也不够,可是一来有军粮,而来也够吃到坏了,也只能作罢。
二哥有吃的已经心满意足,走前吃了满满一碗大排面,等到顺路的同事开车来喊了,才嘴一抹,看了妹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往外跑,头都没回一下。
黎嘉骏追了两步,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她哥诶,难道还追上去拥吻么,二哥显然也不敢回头,黎嘉骏喊了声哥,二哥跑到门口,背着她擦了擦脸。
她停下脚步不敢追了,忽然发现,从九一八到现在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没见黎二少流过一滴泪……
黎嘉骏满肚子心酸,等汽车发动了她才追到门口,巴着门框探头往外看,天已经黑了,顶上晕黄的灯泡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特别形单影只,她忍不住拿袖子擦掉下来的眼泪,吸着鼻子看着载二哥的车就这么消失在街角。
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比当初二哥随军打张麻子时还要复杂,明明知道没什么不同,又分明感到了其中的不同,这好像是咱们和日本的第一次正面碰撞,她本以为会非常期待于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可是看着二哥的背影,她忽然就无端的悲伤起来。
也该来了,这一天……
接下来,秘书处的工作就变成了传递和记录源源不断的战报,大佬全部去前线了,后方坐镇的全是小虾米,此时电话全是军线,所有不那么紧急的信息全是用信件。每一天的消息几乎都要延迟一天才知道,虽然秘书是不被允许拆开看只准分送的,可黎嘉骏还是每天眼巴巴的各种路过军参部,就指着能听到点儿什么……
她脸皮厚,灵魂上又远比表面成熟,总是蓄意和门岗小兵哥各种搭话,门岗小兵哥老要换,脸盲黎嘉骏每次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兜兜里随时带点儿小零嘴儿,虽然从来没成功送出去过,但一来二去的,竟然还真成功刷了点儿存在感,小兵哥都知道她哥就是里面新来没多久的小白脸(……),也知道那个小白脸做了随军见习参谋,久而久之的,也会把耳边听到的一些零星战报告诉她。
马将军一开始就没把前线放在江桥,他们没有成功修好桥,日本得以派自家的南满铁路的员工来修,他们要求修桥期间中**队退守十五里地,马将军便立刻把军队撤到十八里地外的大兴站,结果撤退过程中,日军飞机竟然追来轰炸,我方完全没有忍,仰头就射,火力之猛居然把人家飞行中队打回去了!
随后当天凌晨,听说飞行中队的事儿不信命的日本人派了一个中队又爬去大兴站,打算找回当初九一八一个中队打下一个北大营的荣光,想再偷袭一把,结果大兴站的影儿还没看到,在距离两里地的地方又遭到我军狂猛攻击,机枪火炮交织成一张火力网,硬是把前来偷袭的日本人给打了回去。
日本人不服,派来大队,又是凌晨四点,又是那顿枪炮,大队也被打回去了。
日军还不服,想改夜袭,且不走寻常路,往边上的烟草地绕过去偷袭,结果马占山早有预料,他早就在烟草地安排了个步兵连,用那九十九条捷克式机枪糊了日军一脸血!
第二天,江桥被修了一部分,至少可以马拉大炮了,日军又增兵把大队换成联队了,日方火力加强,我方压力陡增,无奈之下,马占山九死一生,亲至前线指挥,在观察前线战况后,立刻下令前线后退八百米,转入二线阵地扼守,日军自以为趁胜,连忙追击,却原来是掉入了我军的口袋阵,拉长的战线被我军一刀切断,逼得日军只能往前突围,双方拿出全部家当进行火炮对轰,皆付出不小的代价。
下午,日军动用敢死队,在我军防线炸出一个缺口,双方短兵相接,开始刺刀战。
第三天,日军联队参谋战死,日军终于上师团级的兵力了。
三天两夜,这一番碰撞打得畅快淋漓,等黎嘉骏收到消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