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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国?不该吧?协黎三国结合尤为紧密,而磐国与樾国更因联姻关系密切,与景和交好,可就是与磐国反目了。”我直接提出疑问。
江面上雾似乎更浓了些,莫闲动作极有频率地撑着船,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为何。”
我狐疑地盯着他的侧脸,大有“你若撒谎我就咬你”的架势,但显然这威吓只对宠我的人有用,瞪他半晌不见动静我讪讪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坐好欣赏起风景来。
突然从军营里不见,皇甫琥依应该会担心的吧?指不定还会有人怀疑我是敌方细作,功成身退。他们怎么想我都无所谓,只连对青凤的一句告别都没有,还有……不知道壮士死于谁手。
能在皇甫琥依眼皮底下杀掉他,还将皇甫琥依打成重伤,那人无疑已经厉害到了一定程度,纵然不排除皇甫琥依“关心则乱”的情况,在军营中做得到这种事也是极有本事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水上度过,风景看多了难免会觉无趣,终于到他停船靠岸我才能活动筋骨。一路上他极有风度的保持着冰块脸的酷帅状态,一看他那副样子我就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倒是一直沉默了这么几天。
他对樾国似乎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带我到客栈下榻,临走前冷着脸吩咐我最好换回男装,此行的目的地明日自会带我前去。我恨不得叩头送他出去,待回客房洗完澡,注意着其他客人睡得差不多了才唤来蛸。
如破发条般沙哑的嗓音,蛸一身青黑戴着永远不取下的面罩,还不待我问话就冷冷道:“你身边的那人知道我的存在。”
闻言我惊了下,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那锐利泛着冷光的眼睛,右眼眼角的长疤看得我打了个冷颤。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不答话。
莫闲知道蛸的存在,却没有质问我,他有什么打算?不是没有怀疑他。赵谨十分倚重他,这个不难看出来,也以为他有可能再寻着机会灭掉我的,这几日倒实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我不知道往哪方面下手了。
蛸见我沉默,随后又甩着夹了冰刀的冷淡语气说道:“找我何事?”
他这样问我才回神,浅浅一笑道:“我想能尽可能多的知道皓熙战场的状况,若得到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如何?”
他瞥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屑,破发条似的声音压得更低:“是。”
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皇甫渊没什么动作了吧?”
“暂时在广纳幕僚。”
“幕僚?怎么,他是认定皇甫琥依会输了?这就寻了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也真不知他吃不吃得消。”我嗤笑一声语气嘲讽。蛸对此的回答是不发一言。
对着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道:“有事记得找我,好走不送,晚安。”
蛸淡淡看我一眼才转身,眼前一阵虚花便不见了人影,只剩大开的窗户在左右忽闪。我淡定地关好窗子,上。床,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日吃过早饭莫闲就过来了,看见我换回一身纯白狐裘脸色有些微微缓和,当然,也许没有,我才不会承认这都是我的脑补呢……
他沉默着等我磨磨唧唧地拾掇好才等我起身,跟在我身后只落后半步,不指路,只示意我往前走。退让了一回见他还是无意我也不再坚持,睁大眼睛看樾国的民生。
其实不管哪个国家,到了百姓这里都是一样的。街道上一样繁华,酒家店铺一样众多。我在街上逛了个把时辰手里不自觉又拿了不少东西,到了街尾才提议找个酒楼坐一坐。莫闲一直不置可否,我虽满心疑惑却也没问。
在那个临近樾国最为繁华的昌平街旁,我们在那个名为“临雅居”的酒楼坐了下来。我放下东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喝着茶盯着对面面无表情的莫闲。他一脸淡然,就好像他昨天说的带我去一个地方是我的幻听。
就这样静默地喝着茶,我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一盏茶见底我是再坐不住了,就在这时那掌柜的过来满脸堆笑道:“公子,请恕冒昧。有一位贵人请您同往三楼雅间座谈茶道,不知您可否赏脸?”
我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了莫闲一眼,他仍是一脸淡然面无表情。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那位笑得跟老。鸨似的掌柜一起上三楼。莫闲拿着东西淡然地跟在我身后,脸不红气不喘,半人高的杂七杂八,堆在他面前。我忍住笑,面色友好地随着那掌柜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焚着兰草,偏右有一道屏风,六匹奔腾的马起跃于纸上,领头的是棕红色的,极有气势,旁附有一首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