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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从楼梯走下来。无论她现在有什么想法,那种镇定从容的表情又回来了。她站在炉火前伸个懒腰,心里明知道这动作使得她黄色的运动衫下,浑圆结实的乳房若隐若现。而后,她灰色的眼睛又阴沉下来。她转向肯塞德。
“介意和我起回家吗?只是三分钟的路程,但是我实在不愿意一个人面对那些树林,现在天快黑了。”
拉瑟姆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双滑雪的靴子,掷给罗根。
“这双靴子是杰夫的,最好穿上。普通的鞋雪会渗进去。带图尔去吧。它需要跑一跑。或许它可以帮着你,把杰夫从我未来的侄女身边拉走。有些事情需要做的啊。我见过她了。告诉杰夫,叫他回小屋来帮忙做晚饭。”拉瑟姆转向雪莉。“我们想过从林克斯海德找一个向导或者是厨师。没找到,全都去打猎了。”
他向他们道了别,他们就出发了,图尔在前面骄傲地带着路。新英格兰悠长的黄昏已经来临。雪莉把她的手伸向罗根的胳膊,让自己更加靠近他。
一个去过无数城市的人,肯塞德发现这里冬天的荒野令人相当不愉快。灰色的光线,干枯的树木——和铺满雪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狂风在干枯的树枝之间低声私语。这些对他都很陌生。
他的不安情绪是今天早上开始的,当杰夫走到林克斯海德另一边大约二十英里处的主路时,突然改变了方向。每当自行车的链条撞击挡泥板一下,他的这种情绪就增加一分。这些树丛意味着危险。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真的,所以并不是非常的担心。他发现没有理由的胡思乱想只能让事情更糟糕。
肯塞德的生活处处充满了危险,但是他喜欢把一切可能都计算出来。现在他有些不得其所。经验告诉他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他知道这直觉不过是自己大脑的灵光一现,除非能够被理智证明,否则没有任何作用。通常他都会本能地进行验证。他总是发现,他所看到的——比如影子,奇怪的声音,移动的影子,总是让他的神经高度戒备。在这灰蒙蒙的地方,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只是觉得危机四伏,他有可能在任何时间、从任何一个方向受到袭击。
突然间狗绷紧了身子。雪莉更紧地抓着罗根的胳膊。然后她放松地笑了笑。
“我不应该这么紧张,图尔也许是嗅到了兔子。”
“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么大一只猎犬,兔子甚至不能激起它的胃口。”这个小插曲让肯塞德很恼火。我就像这只狗,他想——嗅到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
他掩盖住情绪,不让女孩看出一丝一毫。除了雪中美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在他们前进的时候,风又将雪莉的脸颊变得通红。雪莉的身体施加在罗根身上的压力表明,她现在不需要任何支持,更多的是一种亲密。
她告诉自己,她对这个男人不抱幻想。去年冬天在棕榈海滩饭店,有个朋友指点着他道:
“亲爱的,你不觉得吗?他长得并不帅,但是很有意思。我是五年前在埃及遇到他的。在那里他们给我讲过关于他极可怕的故事。显然他只是在环游世界,靠赌博赚钱。我在开罗认识的一个叫埃韦里特的上尉告诉我说,他见过肯塞德在上海还是哪里和一个人争吵,就杀死了他。好像这位肯塞德只是把那个人压倒在酒吧的吧台,直到那人的脊柱骨断开。这个上尉说,死者是个日本军官,很有名的柔术专家呢。当然了,这一点我才不相信。”
可雪莉相信。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她目击了罗根以另一种方式展示_了自己的技术。她去一个在城区以外的豪华赌场。她注意到肯塞德进来,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他溜达到一个赌桌,抽出一把椅子。一个已经坐下的人跳了起来,大声说他不想和一个邪恶的赌徒打牌。雪莉记得埃韦里特上尉的故事,她以为肯塞德起码会把对手打伤。不过罗根只是轻轻点点头,说道:
“如果你要退出的话,那么请把你藏起来的牌留下。我喜欢玩整一副牌。”
说完他伸出手,从那个人的背心里夹出两张爱司。
雪莉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否真的掏出了牌,或者她只是看到了罗根变的小戏法。但是她觉得他总是这样——刀枪不入,随时准备迎接来自任何地方的袭击。
她很清楚,和这样的人不可能保持持久的伙伴关系。然而和他身体的靠近,又让她兴奋异常。在佛罗里达的一周……答应在这里过几天……雪莉曾经在一个钢厂见到一台庞大的机器,她抓住它,那巨大的连接杆最外部的冲力,像小猫一样敲打着她的手指。这运于股掌的庞大力量就在身边,仿佛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