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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弗兰克!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酒。你到底怎么了?”
奥登抬起头看了看,吓了一跳,然后盯着他的杯子。渐渐地,这种烈性液体带来的脸上的红润消失了。他脸上的肌肉在颤动。
“我一点也没事儿。只是……觉得不太舒服。”
安布勒尔没有给雪莉消化这个自相矛盾陈述的时间。他咳嗽一下,说:“这一晚上我们已经够兴奋的,但是现在结束了,我们应该去睡觉了。我承认我很累。”他看到向导的眼睛又在盯着巴巴拉,便补充道:“马杜尔,如果奥登先生让你和我们一起回木屋,有些事情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马杜尔大笑。“奥登线绳(先生)不能拦住我,如果我项奏(想走)。审么(什么)都拦不住马杜尔。”
奥登对于这个人的狂妄没有表示愤慨。他转向安布勒尔。
“你今晚不回木屋吗?”
向导又笑了。“奥登线绳(先生),塔(他)害怕。马杜尔不怕。我让你看看。”
他大步走向大门。当他的手碰到门闩的时候,奥登厌恶地站起来,然后蜷缩回沙发上,指节抵着牙齿,惊恐万状。
木屋的一群人向其他人道了晚安,跟着马杜尔走了。当他们走过前庭的时候,这个混血儿的虚张声势泄了气。他紧紧地攥住奖章,念念有词,不住祈祷。他把前门仅打开一条缝,在往远处走之前,打开手电筒向各个方向照来照去。
拉瑟姆跟在向导的脚后。杰夫抓住安布勒尔的胳膊,冲他的耳朵大吼:
“把女孩们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想想。如果我们留下,他们就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可能给出一个符合逻辑的说法,因此她们就会做出结论,以为我们在隐瞒什么。达文垂小姐倒似乎少了一根筋,但是这很容易会让奥登小姐陷入恐慌。除此之外,如果我们留下,马杜尔也会留下。”
“如果他这么干,我就撕碎他,”杰夫阴沉地表示。“你看到他看巴巴的眼神吗?”
“我看到了。我对于他对他雇主的态度也感到很不高兴。我倒不觉得我们马上就要打架,而这不会让奥登小姐的神经变得更坚强——我们也一样。”
“教授是对的,”罗根插入。“我们这样让马杜尔离开卡布里恩。如果他胡说的话,我们就剁了他。”
杰夫投降了。“好吧,不过先让我来。”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风开始刮起来,漫天飞舞的雪,把他们刚刚踩出的脚印填满。罗根低着头,不快地意识到走丢有多么容易。即使是他身后自己的足迹,也没有延伸出去很远。
图尔不声不响地走着。要不是有几次它项圈上的铃铛作响,它简直就剩下一个影子。到他们离开空地,走进森林的时候,它就完全看不见踪影。周围一片漆黑。光秃的树枝足够密集,将那来自天上的一点亮光遮挡住。马杜尔似乎凭着他的直觉来找路,因为他很少用手电筒。杰夫总是在用他的手电,在他肩膀上不断闪着。他有些吃力地解释,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想看看奥登先生所看到的东西,搞清那到底是什么”。
罗根没怎么留意他的同伴。他自己对野外的厌恶的感觉又回来了。并且在黑暗中更强烈。他试图摆脱这种感觉,集中精神寻找一个理性的、关于鬼魂的解释。就从活人这个角度看来,目前似乎没有可能形成任何理论。这个事情已经发展得太远,尽管巴巴拉仍然把它当做恶作剧。罗根最初的怀疑,认为某人故意制造鬼魂,然后让奥登夫人拒绝奥纳瓦被砍伐,已经失效了。这一点已经被解决,可鬼魂仍然出现。他想不出第三种可能性。
他徒然拼命地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木屋昏暗的灯光出现在树林对面。他们踏进屋子,但是即使杰夫关上身后的两扇门,把门闩挂上,紧绷的神经仍然没有放松。木屋有独立的电力系统,明亮的灯光要比此前卡布里恩的黑暗令人愉快。在正常条件下,起居室是个很好的地方。低矮的天花板,有些歪曲的L型结构,给人一种在德扎内给他妻子所盖的房子里完全找不到的舒适感。但是今晚这些家庭的气氛没有效果。罗根的谨慎拒绝离开他。他自己在想:“这里什么都没发生——目前还没有。”
教授直到大家把外衣都脱下来才开始说话。
“卢克,我看到那儿有一箱子老式的决斗手枪。我能借用一下吗?”
“那些是杰夫的。”
“你当然可以借,”杰夫说。“为什么呢?”
“我注意到这套装备包括铸造器具,还有烧杯,”安布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