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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山冷斥:“去年大吃败仗,还敢前来叫阵?此次照样让你全军覆没,连骨头皆挫成灰烬!”
童强冷笑:“有本事别逃,看看谁挫成灰!”立即找来火炮,相准城门轰它几记。
纵有小伤,却无法收拾敌军,童强却不抢攻,支使士兵退后半里,就地休息,似想准备长期抗战。
闻秋山但觉奇异,宋军一向自大,此时怎忍得了,难道想困死高阳城?却不知对方能忍多久。
军师方墨已觉不妥,道:“四处加强戒备,童贯最喜托大而战,如此按兵不动,定有原因,若非等待佳时,必是另谋伏兵!”
至于是何原因,由于刚刚交锋,甚难瞧出端倪,唯有戒备一途。
双方果真自中午耗至深夜,皆视目瞅瞅,按兵不动。
然童贯军早有奇谋,只待暗号一来,立即攻城,将万无一失。
原来童贯自得辽将郭药师投降后,凭郭药师对辽城之了解,早知高阳城东北方置有秘道一条,郭药师和其子朝药强为立战功,自告奋勇想从秘道潜入,而后大开城门,如此大宋军将可长驱直入,任高阳关铜墙铁壁,届时亦将不堪一击。
任军师方墨心思缜密,又怎料到郭药师会在此时投降敌方,终忽略那秘道一事。郭药师和郭乐强领兵十人,轻易可潜入敌军阵营。出口处乃东区古井旁石磨下,郭药师熟悉辽军种种编制及巡逻方式,选得空隙,果然安然无恙让十名手下顺利潜出。
他立即伪装小队长,引领副队长及十名班兵,自成一队,大方搜向城门,碰有他队士兵行来,一声喝道:“那房的?”郭药师轻易回答:“天字房,情况紧急,加强戒巡!”连三次皆能过关。
原是辽军编制为天地元黄四队,天字房乃权限较大,且郭药师能懂暗号,长相又老成,自可唬过敌军。行约数巷街,终抵南门,已见得排排辽军戒备森严,郭药师知守城门者每夜必有新口令,在未得知之下,根本混充不易,唯有硬闯一途,遂盘算左右各两班约四十人,以其身手看来,并非棘手货,只要能撑过五分钟,大军将可直捣而入。
此举攸关生死及在宋军地位,郭药师特别小心评估,终决定作法,于是向儿子取得默契,快速行往城门,一行十二人动作甚快。
守卫头领已发现,冷喝道:“谁!口令!”
郭药师道:“我是天字房副将,来查状况!”逼近十丈。
短髭头领冷道:“什么房也一样,先把口令说出!”
郭药师又逼近两丈,道:“刚出来,一时忘了……”
头领斥道:“怎可忘记,回去查明再来!”
郭药师道:“好像是天堂岛……”
头领斥道:“不对!还不快退!”已被逼近五丈,感觉不对,待要喝及左右手下拦人。
郭药师突地发难,郭家枪法甚是猛烈,一枪已刺穿头领咽喉。周遭守卫大骇急吼:“有叛军”登时全城鼎沸,数十守卫强势扑来。
郭药师大喝,长枪暴刺,挡住十余敌军,右手一扬,信号弹射向空中,远处童贯军见状大喜,一声喝令,童强引军数千,快马加鞭拚命冲来。
闻秋山这才明白是何回事。大喝弓箭手抢攻,方墨更惧城门被破,喝及手下全力守门。
然郭药师、郭药强父子原是第一要寨黄龙城战将,手底功夫岂是虚假,两人双枪展开,杀得辽军近身不易。另十名战士亦千挑万选,功夫自强,冲打之下,辽军渐败。方墨见及状况,登又喝道:“人墙挡住城门!”他原在城顶,此命令全凭感觉,这一喝令,数十辽兵果真挤往城门,显以肉墙为后盾,郭药师知时间短促,突地抓出随身两球火炮,点燃引信怒吼:
“想要命快躲!”
火炮砸去,任辽军多威猛,几已鸟兽散去,逃之不及者皆倒地难起。火炮砸门,轰轰巨响,地摇城动,巨门已被震碎,陷出大窟萨。
闻秋山怔骇厉吼:“快守城门!”亲自跳落地面,准备厮杀。方墨却叹:“可能难保了!”外头童强已迫近不及二十丈,众骑威猛无比,挽弓一射,十数人立即毙命,快马已经冲进城区,童强含恨而杀,辽军顿若羔羊被宰,哀嚎连连。
郭药师趁此命令儿子往东门潜去,以便放入更多宋军。闻秋山这才认出来人,怔诧不已:“是郭药师?你当真投靠大宋?!”
郭药师道:“天祚帝昏淫,且欲杀我友余都姑,不逃行吗?劝你看清事实,莫要受及蒙蔽,日后下场凄惨!”
闻秋山冷哼:“纵使皇上昏淫,但投降变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