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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记得他们住进了这家野店,也记得黑暗之中有着一些东西在窥视他们。
但是后来在大厅之中发生了什么,却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曾记得昨夜他们曾竭斯底里地大叫过,更记不得那些熟悉的青色人脸的出现。
这让江远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昨夜消灭的妖鬼。
那妖鬼原先应该很强大,但是后来被翼教的人禁锢汲取力量,在加上冲破短剑封印和杀死仇人,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最后才被江远轻易解决。
这倒是让江远多了个心眼,看来实力境界强大的妖鬼,他们的能力诡异莫测。以后如果再遇上了,一定要谨慎小心。
其他人还好,倒是小男孩丁泽有些不妙。
他原本脑袋就受了伤,昨夜又被江远拍晕,导致了他清醒之后脸色更加难看。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江远不把他拍晕,他或许会做出像贯清宗那两个男弟子一样自残的举动。
而贯清宗的人,则沉浸于悲痛之中,他们记得一个个男弟子上吊了。但是另外一个自己挖了眼睛的是怎么死的,他们却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当有人询问江远的时候,江远摊开手:
“我跟你们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
牧斐然最后肯定地说道:
“是妖鬼!那些曾经被我杀死的仇家,回来报仇了!我们能活到今天,全靠贯清宗历代祖师爷保佑啊!”
清醒后的倪雯珊忍不住问道:
“那么师父,昨夜死在这家野店里的人,也是被你的仇家所害?”
“这。。。。。。”牧斐然也想不通,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仇家来寻仇,也似乎没必要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自己一行人这一路行来,完全有不少机会。
过了半天,他才似乎有所领悟:
“我曾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过,一些妖鬼似乎有着魅惑活人,使人产生幻觉的能力。难道昨夜的也是。。。。。。可是,难道不应该是体质最弱的人才更容易被迷惑吗?那为何那些小孩。。。。。。”
想到这里,牧斐然不由得暗自打量了不远处的江远一番。
他心里总觉得,这个年轻江远,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也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有关。
不远处的江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扭过头来咧嘴一笑。
牧斐然急忙收回目光,他的心中对江远却是越发忌惮了。
在附近埋葬了两名男弟子之后,牧斐然和倪雯珊虽然悲伤,但是却都坚持继续赶路。
无射郡武林大会的召开,关系到门派的命运,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
于是马车继续前进起来,经过一整个白日的奔波,入夜之后的停留地是一个小村落。
还在一夜太平,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经过补给之后,第二天继续赶路,顺利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
丁泽的情况突然变得更加糟糕了,他不时昏昏沉睡,一睡就是半天,并且浑身开始发烫,显然病得不轻。
三个小女孩一直围着丁泽哭,连眼睛都哭肿了。
然而马车之内,却并没有人懂得医术,对这一切也都束手无策。
“这下可麻烦,”车夫说道,“附近并没有郎中,现在要么返回二泉镇,要么继续前往彭城。我建议去彭城,那里的郎中医术要比二泉镇的高超,并且无论是前进还是返回,都差不多花一样的时间。”
江远阴着脸沉默了一会,说道:
“那就继续赶路!车夫,提前到的话,我加倍付你佣金。”
车夫无奈摇摇头:
“白日里赶路,夜间必须到安全的地方停顿,再怎么节省时间。。。。。。这都是没办法的。”
江远叹了口气,丁泽年纪本来就是最小的,这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彭城。
倪雯珊哀求的望着牧斐然,牧斐然犹豫了半天,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有着一粒碧色的药丸:
“这是青参丹,可以用来吊命。江少侠,关键的时候给他用吧。”
牧斐然花这一粒青参丹,一是挨不过爱徒的哀求,二也是为了与江远这个神秘的四极境的武者结个善缘。
江远犹豫了一下,在三个小女孩期待的眼神之中,还是接过了药丸:
“不知道这丹药价值几许,牧宗主还请尽管开个价。”
牧斐然岂会开价,他笑道:
“江湖救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