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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到10年,渐渐觉得无聊起来了。”
“那么说,太太是很幸福的了!不管怎么说,没有比死了丈夫的女人更不幸的了!”
我大体上了解了她的处境。
走进另一个街道,她说声失礼,请我稍等一会儿,就向食品商店走去。我边等边看,她拿着牛肉和葱出来了,不过都是一点点儿。
“这么晚去拜访不好吧?”
我和她并排走着,她说:“不,一点儿也没关系。我就是主人,谁也不会多心。”
她领着我来到她家门前,这是一个低矮破旧的房子。
“请!”
她先把门打开,门没上锁。
“屋里乱糟糟的,就会收拾好的。”
我在外边等着,不一会儿,她把我招呼进去。
家,好像是临时性木板房改装成的低价房屋。尽管如此,6叠和4叠半的两个房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外人一眼就可看出,她是喜好清洁的,虽然贫穷,却很注意室内的整顿。
“小健!小健!”
她向里面呼唤着,一个小孩应了一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脑袋的男孩。
“来,向伯伯问好!”
她说着,男孩却眨着眼睛盯着我,一直站在那里。小孩子想不到初次看见被母亲领来的陌生男人,有点认生哩。
“喂,呆看什么,赶快规规矩矩地问好!”
男孩这才跪下膝来,对我说道:“您好!”
“好聪明啊。”我夸奖着,“几岁了?”
虽然从她那里知道了年龄,我却特意和蔼地问道。
但是,男孩没有作答,却立刻站起,跑到里面去,掩着半个身子窥望起来。
“喂,好好地回答呀!”泰子向里面呵斥着。
“几岁了?小健?”
男孩被母亲呵斥了,也不开口,第三次吆喝后,才被迫说出:“6岁……”
“这个孩子,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男孩叫健一。他出外玩去时,泰子才端茶和我谈起话来。
“因为是母亲,所以不能过于娇惯他,可我是个女人,还是无济于事的,渐渐地他就不肯听话了。”她叹息着说。
“不,那样小的年纪就很不错,等稍大些就好了,哪家都是一样的啊。”
那晚,我吃了她做的葱烧肉。她在归途进食品商店买肉,就是为了款待我的。
我想待长了不好,坐了一个多钟头就告辞回家。
“又离贵宅很近,这是什么因缘啊?怎么样?还请常来玩玩吧!”
她送我的时候,这么说。
我的妻子不是那么温柔的女人,没有孩子,家里又显得冷冷清清。这样,一到泰子家,就深感她那温柔的态度和妻子迥然不同。尽管是个狭小的贫寒之家,可她的确像一个女人,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开始和泰子重逢的时候,好像是个从不认识的中年妇女;但第二次见面,觉得她那20年前的风采,依旧强烈地残存着。
我在泰子家吃了晚饭,没向妻子说。我的内心有一种博取新欢的冲动。如果这样做,那就可以补救我往来于公司和家庭之间的那种寂寞无聊了,这也是一个小小的刺激呀!
三
我去泰子家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她当保险公司的收款员,同时从事拉保险服务。因为拉保险有回扣,可以增加她的收入。我也向周围的朋友和熟人劝说动员,有几个人参加了她那个公司的保险。
因为又有这层关系,我和泰子之间的感情迅速地发展起来。在公司下了班,我特意在街头闲逛,消磨时间,约莫机会合适,就走进她家去。她那方面,好像也在盼望我去,连晚饭都给准备好了。
我忍受不了公司那种枯燥乏味的工作,又对妻子不满,觉得人生实在无聊极了。所以,对泰子给予的亲切和温暖,就像久旱逢甘雨般地日益眷恋起来。
这种交往大约持续两个月了。我初次吻她的唇,是在常走的麦田小道上,这条小道是黑暗的,而且绝少人行。这以前,尽管也常常亲热地拉拉手,但以这次为导因,仅仅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了。
我向她坦白说,从20年前就爱恋着曾是少女的她,她也向我诉说了自己短短的结婚生活的不幸。
但是,我向她提出最后的要求,却很不容易得到许诺。那是办不到的,她哭泣着说。就这样,从夏初重逢到现在,已近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