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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星君那日在广姚君处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发现这个错误,适逢那日七杀星高照,山中一只母狸刚生下独子便咽了气。
“咦?今夜星象好生古怪,看来又是人界多了个杀伐征讨的人物?”广姚无意间看了看九重天外的夜色。
“非也非也,你看这只是七杀星,可见此人必是大起大落跌宕不平,在看这破军贪狼二星没有交辉,怕是漂泊一生的命。”
“你指定的人界帝王也到时辰轮回了吧?”
命格星君有些糊涂了,茫茫然点点头:“今儿心情好,这杀破狼我给他破一破,免得叫他绝命。”说罢手一挥,一道蓝光指向了罗浮山。
所有的兽在成型以前都是没有名字的,苏桭的名字也是后来拜了杜子仁才得的。此刻,嗷嗷待哺的小斑林狸还未睁眼,蜷缩在早已冰冷的母亲身旁哀嚎,试图从j□j处寻得填饱肚子的汁液。
第二天,命格星君总算酒醒,拿了水镜瞧瞧人界,这一瞧差点就把昨夜下肚的佳酿全都呕出来——
“来人!”
仙奴匆匆上前听候发落,这老头子不知又做了什么糊涂事,该不会又把谁的命盘给弄错了?底下人肚子里团团迷。
“快给我去查查这个人为何没有顺利投胎,此刻在何方?”
“喏。”
这一来二去,人间已近百年,因为丢了帝星而被天帝禁足一月。
命格自然早已忘了那晚一随意拂袖篡改的命理。
那只命大的小狸不知怎地竟然活了下来,成天在罗浮山里东窜西窜,吃的百家饭无病无灾。百年来,形单影只不见有什么玩伴,似乎也不喜修术成仙之道,没人在意他,也不晓得他介日在做些什么。
活脱脱就是个悠哉人间的小妖兽。
某日——
“这……这是帝星?”命格捧过广姚手中的水镜大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嗐,都怪那晚我不好,误了你的事。现下也没有补救之法。”
命格呆呆看着水镜中正试图摘树枝上一颗果子的斑林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还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广姚君欲言又止。
“……”
“此兽本是七杀星拥着降临,薄情寡性。可是那晚……你无端插了一手,又改了他的命盘。”
“……”
罗浮山处,小斑林狸仔细将自己藏在了过冬的小洞中,埋好了储备的粮食,静静等待着冬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日子好忧伤。
☆、第二章
天沉宫外
“天君好。”
路过仙奴欠身请安,身着一袭金线缠绕的黑亮袍子,乍看之下并无奢华饰物,细细一瞧却品出了几分雍容的大气,发冠缠着几缕黑发简单盘着。
白皙面容,冷峻薄情,一双墨色眼眸看着仙奴,微微点头擦着众人而过。
三司之下以天君为首,其次上君,再次星君,至于其他天官天将更是数不过来,有些老君处于佛法边缘不计入列位。
这位架子很大的天君正是天沉宫的主人——卓琊。
“我就没见他换过表情。”
待人走远之后,一个小仙子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同伴耳语。
“你说这天君该不会是个面瘫吧?”
“休得无礼!人家可是位列仙班之首,当然要注重形象,哪像你我这般喜怒形于色。”
扯起话头的人还在笑。
“哎,这天君当真不通晓七情六欲?”
三界五行中,所有生灵除了八卦这一共通之处外,还有一点很相似,那便是逆反心理。
若是要让人做一件事,不妨大可将它禁止,越是禁的厉害,这事也多半吸引人了。
司礼天君定下的天规中有一条便是天界中人不得谈论情爱之事,明面上这么说私底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不被人抓包的话暗送个秋波也无妨。
于是,一捆一捆的秋波被打包送到了天沉宫,可惜都成了秋天的菠菜,连水花都没溅一个。
这事重域并非不知道,而是完全不用在意,因为整个天界最让他放心的便是天沉宫里头那位,要是这人都会痴缠情爱,那估计天界的天劫也不远了。
与离琰这种出生于人界后而升仙的不同,卓琊一出生就是长在这一望无垠的世界,双目所及之处都是清心寡欲的人事,未曾踏足人间一次,不谙情理,仿佛天生就长了个淡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