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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托?”
“是的。”秦柳氏幽幽道:“当年公主之死,或许涉及到皇储之争。”
桑梓惊道:“娘,这是你这些日子查出来的?”
秦柳氏点点头。“我在宫里头也有些相熟的人。只是,当年的知情人大多已出宫,年头久的也不是全知道内情。问不出太多东西。”
“不过,似乎当年先帝格外宠爱昌平公主。”桑梓道。
秦柳氏道:“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我们不知道的是,当时叶府处于什么位置。”
桑梓也陷入沉默。这边厢院外有动静,梨花带着苏昱珩入内。很明显的,秦柳氏皱了皱眉。
“苏公子冒昧来访,似乎不太妥当。”
梨花略微羞赧,“夫人,是是婢子带苏公子来的。”
桑梓上前一步,“苏公子能知此处,必有人告知。既然是自己人,苏公子定有要事。”
苏昱珩目光凝重,“裴兄住进了安泰公主府。”
桑梓眼前一黑,淡然道:“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县主,其实苏公子”梨花急急的想解释什么,苏昱珩一个眼神示意,开口道:“及时止步。”
桑梓咯咯直笑,“苏公子,怎得越发是个老头子了。”
苏昱珩不理会她的嘲笑,冰一样的脸庞毫无情绪。“我帮你,信我。飞鹰。”
一蒙面男子身手敏捷入内,苏昱珩道:“他是我最得力的影卫,由他护送你入宫觐见,万无一失。”
桑梓的笑容僵在嘴边,“我什么时候说要入宫了?”
秦柳氏适时接话道:“如今之计,只有依附太后。”
桑梓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秦柳氏同苏昱珩之间有一定的联系。而梨花,就是那个连线人。
不知何故,她有一种被所有人蒙蔽、耍弄的感觉。
这时,梨花身子晃了几晃,忽而晕倒在地。
“梨花!”桑梓失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苏昱珩打横抱起她,道:“自你被安泰公主带走,叶家人把对你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袖管起皱,露出破皮结痂、伤痕累累的胳膊。
桑梓看的一阵恶寒,赶紧让道:“先送她回屋吧。”
苏昱珩抱着梨花,快速入内。
秦柳氏有些动容,“没想到叶家人这般狠毒,想来当年公主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娘。”桑梓道:“我即刻入宫。”
街道,空无一人,寒风习习,卷起微尘。
桑梓坐在轿撵中,心如止水。这条是入宫的路。她本不想走这条路,可不知为何,其他路均在整修,不得已,必须选择这条孤寂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的路。
苏昱珩留下的影卫飞鹰很是尽责,提醒桑梓有问题。
紧张的握拳攥住衣裙,冷汗冒了又冒。本平静的心忽的乱颤,颤的要从胸腔跳出来一样。
一声长长的马鸣嘶吼,身着羽缎的宫女举着令牌高声道:“奉皇后娘娘之命,带罪妇淑仪县主归案。”
飞鹰抽出利刃,半分不离轿撵。
那宫女冷喝道:“竟敢忤逆皇后懿旨,县主,你好大的胆子!”
桑梓道:“关于竹衣事件,我自会向太后禀明。”
宫女道:“太后身体微恙,此事由皇后娘娘全权负责,烦请县主移驾,莫要让奴婢为难。”
微恙?
桑梓心念一动,想起之前秦柳氏说过,给安泰公主撑腰的正是皇后。只是她从未见过皇后,自然不明白何处得罪。
“我只见太后,皇后娘娘淑仪下回再去请罪。”
宫女微微一笑,“这点,怕由不得县主您了!来人哪!”
话音未落,齐刷刷两排弓箭手整齐排列,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县主,怎么办?”飞鹰平静道。
桑梓道:“救我出去,可有把握?”
飞鹰嘴角微勾,轻声道:“那可请县主弃了轿撵。”只听风声大噪,轿顶掀开,飞鹰从天而降将桑梓带离轿撵,而与此同时,第一批弓箭手齐齐射箭,轿撵登时被扎成马蜂窝,只不过桑梓坐的地方很安全。
那些人确实不打算要她性命。桑梓心下有了伎俩,可一味被阻止入宫,看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下可愈发有趣了,皇后也掺和一脚。桑梓在飞鹰怀中,随着他轻盈的轻功一上一下,脑海中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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