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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不取你性命,你自己好之为之吧。&rdo;姬央懒得再同惠宁啰嗦,使了个眼神给福山,福山在惠宁的脖子上劈了一掌,她便晕了过去。福山在暗中松了口气,同姬央奔到御街时道:&ldo;老奴还以为公主要被惠宁公主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呢。&rdo;姬央笑了笑,&ldo;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好骗,是不是?&rdo;惠宁哄了她许多次,她只是不计较而已,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福山没有回答。姬央理了理鬓发,福山在旁边看着她的侧颜,鼻梁挺巧,在夜色里仿佛发着玉色的光芒,让她的轮廓越发秀丽。山峦秀丽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复昔日圆润的乖甜。福山暗自叹息一声,他是看着姬央长大的,对她的改变比任何人都心疼,昔日善良乖巧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小公主今日居然会用鞭子打人了。而福山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日,姬央连人都已经杀过了。御街有井,井水颇深,姬央将身上的衣裙一扯,换上从永安宫取到的水靠,从井口跳了下去,在井下二十余米的地方往左突然被扩宽了一个人高的洞,抬起头看上去的话就能看到顶上有一个洞,姬央顺着那洞口爬上去,又拉了拉身上的绳子,示意福山跟上。若是换了别的人来,未必就能从这个井口逃生。因为在水下憋气的时间实在太久。但姬央修炼过玄月功,本身还有龟息功,能在水下闭气良久,福山又是高手,两人这才能从这井口逃生。虽说魏帝不是姬央的生父,可毕竟养了她许多年,父女倆没有母女俩亲近,但疼爱之心却是不少的。姬央不敢去见魏帝那是心里有愧,但要让她置之不理,却是做不到的事情。所以离开洛阳皇宫后,姬央带着福山还是一路往北想绕去金墉城探一探情况。结果沿途封锁很严重,樊望设置了重重关卡,同时还在各处贴了姬央的画像。这画像因要广发,就显得粗制滥造了,但若是见过姬央的人勉强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不过姬央早有准备,她在密室里又把她那身乞丐装换了回来,在泥潭里滚了一滚,重新扮作了小叫花子,弄得福山又是一阵心酸,打小就千娇万宠,龙肝凤髓养大的姑娘,如今居然成了小叫花,叫他如何不心酸。越往金墉城走,盘查就越严格。虽然姬央已经仿佛换了另一个人,但在这当口除了樊望的军队,谁还会逆向而行往金墉城去呢?因此姬央依旧很显眼。那守在路上的小兵又得了严令,对每个人都要详细盘问。他见姬央虽然又脏又臭,但身条儿却很纤细,便多了个心眼。也不怪他们这些当兵的仔细,主要是梁王开出的奖赏太高了。谁若是找到了安乐公主,赏银一万两。别说一万两了,这些人一百两银子都没见过,所以由不得他们不上心。&ldo;什么人,干什么的?把脸擦干净。&rdo;那满脸络腮胡的小兵用刀尖指着姬央的鼻子道。姬央这就傻了,毕竟没什么出门的经验,以前都是别人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的,她心里一阵发虚,没想到盘查得如此严,她若是将脸上的泥巴擦干净,就该露馅儿了。&ldo;发什么愣,快点儿。&rdo;那络腮胡说着就逼近了一步。姬央连忙点头哈腰地道:&ldo;马上、马上。&rdo;她拿起手在脸上胡乱抹了起来,结果越抹越黑。络腮胡旁边的小矮子道:&ldo;这小叫花不对劲啊,是不是奸细啊?&rdo;络腮胡一听,上前就要动手,惊得姬央连连后退,险些被那络腮胡一把拽到手里。结果突然听得后面有了大响动,一匹马背上插着一杆龙形旗,那是樊望的捷报旗。&ldo;金墉城破啦。&rdo;马上的骑兵一边喊一边往前跑,这是要去宫城里报喜。&ldo;破啦?怎么这么快?&rdo;那络腮胡和小矮子都被这消息给吸引了去,等他们再转过头,眼前却哪里还有刚才那小叫花的踪迹。络腮胡当即就道:&ldo;不好,那小子果真有古怪,说不定就是安乐公主派来刺探情报的。&rdo;却说这会儿的姬央,她刚听到金墉城破的消息时,比那络腮胡还震惊,哪里又还顾得上逃命。隐在暗处的福山正要上前拉她,却见斜刺里窜出一个人来将姬央往旁边一拉,两人飞速地朝树林了跑了去。&ldo;李鹤,你怎么在这里?&rdo;姬央惊奇地看着李鹤,更惊奇的是他居然认出了自己。然而人的面貌可以改变,但行姿坐态却很难更改,李鹤跟了姬央那么久,她的一切早就刻在他心里了,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待在山崖边的岩洞里找到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处时,李鹤这才道:&ldo;我在壶口关被冀侯的人困住,一直未能脱身。后来……&rdo;&ldo;后来宇文部大军南下,并联合了拓跋族一起准备趁机占我北境。柔然也有兵南下。冀侯移军北上,看管我的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