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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你怎么了?”
“冷,好冷。”我双手箍住肩膀,冷得打颤,牙齿咯咯作响。
三年前,素女还没能压制住我体内的毒性时,每次发作就如现在一般,这样的痛苦对我来说刻骨铭心,永远都无法从记忆中剔除。
秦浪揽过我,将我紧紧护在怀中:“你坚持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
他一直跟我说话,一直说一直说,乱七八糟天马行空,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是根本没用,我什么都听不进去,身体冰冷刺骨。尽管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但他那点体温之于我不过是杯水车薪,我身上的寒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以前我还老说秦浪是冰山,现在的我比他冰上几百倍。
“没事的,没事的……”秦浪的话不停地回荡在我耳边。
眼皮渐渐沉重,怎么撑也撑不开。可是我知道我不能睡,也许这么一闭眼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我死命地咬着嘴唇,企图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到后来我几乎能嗅到血腥味了,困意依然挥之不去。慢慢的,一股燥热之感从体内散发出来,驱走了原先的寒冷。我顿时清醒不少,打起了精神。
或许是意识到我的身体不再冰冷,秦浪稍微放松了些,问我:“没事了?”
“我好热,”我推开他,“好热好热……”
“怎么会这样?”秦浪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一把拂开他的手:“别碰我,你好烫……”
不是秦浪好烫,是我自己。我的身子刚刚经历了寒冰般的刺骨,霎那间又似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从体内直往外窜。不一会儿浑身就湿漉漉的,全是汗水。衣服和发丝黏在皮肤上,很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拼命撕扯着衣服,恨不能把皮都掀下来。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能烧起来。
“好热……”我呻吟着,瘫在了地上。
“苏染,你在哪里?”
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秦浪的声音也渐渐被我呼气的声音所掩盖掉,我喉咙里火烧火燎,到后来已经说不出话来。
“苏染,你回答我,在哪里?”
“水……水……”
“坚持一会儿,出去我就带你去喝水。”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肩膀,又瞬间缩了回去:“你……快把衣服穿好。”
我置若罔闻,难受得在地上打滚。秦浪点住了我的穴道,抱起我,帮我把衣服理好。他说:“没事了没事了,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我这就想办法带你出去。”
燥热感渐渐退去,紧接着的却是钻心的疼痛,如千万只虫蚁在撕咬我的皮肉。不知为何,此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竟是我和楼暄的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个时侯我因为小心眼,不肯把解毒药给他,而是让小黑帮他吸毒,他一定很难受吧,和我现在一样,被虫子咬的感觉很不好。
又回想起楼暄对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的影子在我脑海里飘荡,竟是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在我即将疼得昏死过去的一刻,阳光划破黑幕,挣扎着涌了进来。我的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了,猛然一闭,再次睁开,秦浪喜忧参半的眼神正与我相对。
我赶紧移开眼睛。光线是从上方照射进来的,密室的顶端开了一个四方形的洞口,不是很大。听到脚步声在我们头顶真真切切地想起,秦浪抱着我的手一紧,一跃而上,与向洞口走来的几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功力了?”为首的的一个华服男人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盯着秦浪一动不动。
我窃喜,轩辕神剑弟子的名号可不是光叫着好听的。就这破迷药,跟我师娘的七里香比差远了,也就愿抖愿段艺庵中〗巧��乩四哪苷饷慈菀拙捅凰�抢ё ?
秦浪恢复了招牌的冰山脸,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你不用知道——给我抓住他们!”
十几个打手围了上来,秦浪抱着我腾空而起,我看不真切他怎么动的手,哦不,是怎么动的脚,那些围攻我们的人一下子全被他踹飞了。华服男人见此情形,转身想跑,秦浪追上去一脚踢在他的后颈上,他马上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说,你是什么人?”秦浪的声音要多冷酷有多冷酷。
华服男人声音打颤:“王……王良。”
“王良?洛阳有名的富商王良?哼,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做出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