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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通劳民伤财的折腾之后,三日之内却并没有雨水降下。这头算是白磕了,香也白烧了。神仙不顶用,李三思决定凭借自己所学,琢磨出一个“人工降雨”之法解救旱情。他托人在一个广有藏书的乡绅家中找到了一本《水经注》,细读了一遍,找到了记忆中的章节,细加揣摩,心里慢慢有了底。
此事知易行难,真正实行起来,对天时地理要求严格。不说别的,光是空气湿度这个条件就没法子测量。一日,李三思正在家中为了如何测量空气湿度伤脑筋,突然冯县令就遣人急匆匆地来找他了。
原来,这是出了紧急的大事了。
第五十一章 一通海口一万斗
来人是冯县令的亲随,对李三思说有紧急公事,冯县令请他去县衙商议。李三思到了县衙之后,发现冯县令,赵县丞和丁师爷都已经坐在那儿了,一个个表情焦灼,愁眉不展。
事情归根结源还是出在了这要命的旱灾上。因为久旱不雨,庄稼薄收,米价随之腾贵,本地许多不良商贾豪强趁机囤积居奇,为首的便是郑伯爵府名下的米铺粮行。尤其是这一个月来,米价暴涨了两三倍,商家眼看有利可图,旱势难解,也就更加惜售。城中的普通居民早已积怨多时,恨不得食这些不良商贾们的肉。
因着一个买米的百姓偶尔和郑家米行的一个伙计起了口角,终于引得群情激愤,数百人一齐围了米行,要求郑家米行平价售粮。郑家哪里肯答应?众人便有动手哄抢的架势,形势已是一触即发。若是当真引发群乱,起了民变,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情,在座的众人一个个都落不了好。
县衙能动用的兵勇捕快等不过数十人,控制不住局势,也不敢当真硬来去强行驱散聚集的人群。否则要是惹出流血事件来,更不知有多大的后患。冯县令刚亲自出面去向人群讲了一回话,劝了一回,迄无效用。众百姓是不见粮食不散伙。李三思问明情况后,一时之间也是难有良策。
丁师爷忽然抬起头来,两眼放射出阴狠的光芒,道:“依我看,应当快刀斩乱麻,擒贼先擒王,出手抓几个为首的闹得凶的刁民,当场杖毙,杀一杀这帮乱民的气焰!否则,他们抢了粮行,就敢抢富户,接着就敢抢官库,最后就敢造反。眼下正值大灾之年,人心思乱,形格势禁,必须从重从快。”
李三思一听就立马跳了起来,说道:“不可!一旦见血,必出大乱!”
丁师爷因着代两名犯罪狱吏求情不成的事,与他早有芥蒂,当下冷着笑道:“李先生,你要是有不见血的好法子,那就使将出来呀!光是摆姿态做好人,能顶得什么用?”
李三思听出了他的敌意,也冷笑着道:“好!若是我不费一兵一卒平息此事。你该当怎样?”
丁师爷嗤之以鼻,颚下一络鼠须翘了起来:“你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平息此事,我向你斟茶认错,尊你为大!若是你平息不了,徒放大话,又该怎样?”
李三思道:“若是我摆不平这件事,我就向你斟茶认错,尊你为大!”
冯县令见自己的两位左膀右臂赌上了气,忙放话打圆场道:“都什么时候了?要是这闹出大祸端来,咱们得一块儿去牢里喝茶去,争这个闲气做什么?”
他又转头看向李三思,满是期待地问:“你真有什么好办法?”
李三思淡淡一笑道:“见机行事!”
冯县令还以为他真是成竹在胸,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失望透顶。
李三思大笑着出门往事发现场去了,并不要人跟随,也不带一兵一卒。冯县令等人放心不下,怕当真出什么大乱子,便招呼了十几名公差,也跟着赶去了。
穿过两条街,便到了事发现场。郑伯爵府的郑记粮行跟前已经是围了一大片百姓,挤得是水泄不通。人人攘臂声讨粮行坐地起价,牟暴利,坑百姓。李三思仔细听了听,这些人的诉求是要求粮行平价售粮,由如今的一百二十文一斗米恢复到从前的三十文一斗。
郑记粮行的栅栏门关得死死的,十几名店伙在后面死死地顶着栅栏门。外头的百姓隔着栅栏叫骂,不时往里硬挤。人群中不时有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起哄大叫,煽动人心。
“乡亲们,咱们撞开大门,将粮行的米抢个精光!”
不远处,有四五十名郑府家丁手执棍棒和闹事的人群对峙。形势危急,一触即发。李三思了解过清未湖南长沙的抢米风潮,深知大灾之年人心思乱,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儿,势必蔓延糜烂及于全县乃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