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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将王进意的尸体藏了起来,让王家的人不得不铤而走险去守着先帝。
而王进意的尸体,则被他放在了徐太后的床底下。
一旦徐太后想要将尸体处置,便会立刻暴露在众人眼皮之下。
徐太后骑虎难下,只能装病不理,以药味遮盖日益加重的尸臭。
“您说,这是不是都怪徐太后……”
晚上,小姑娘与君楚瑾说这些,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都太过污浊。
“我也不曾想,她是这样的人。”他一时竟无法做出评价。
邵行墨是被逼疯的吗?
就像另一个梅幼舒一样。
都是懵懂时遭遇到了阴影,后者始终是草食动物,而前者却试图报复所有人。
当初梅年锦曾告诉过梅幼舒,邵行墨特意在五年后迎娶薛平瑶的时候将一切告诉他,让他再度遭遇到打击。
后来梅幼舒在宫里,也同样被他一席红颜祸水的论调说得心灰意冷。
好似他便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甚至不难猜出他的目的久是为了让别人露出痛苦绝望的表情。
是以他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竟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梅幼舒只看见冰山一角,便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君楚瑾见状便替她揉脑袋。
“别想那么多了,往后我绝不会叫这种事情发生。”
梅幼舒点了点头,便在他的揉捏下睡了过去。
事情可以一日一日地来解决,久而久之,人也逐渐都往着更成熟的方向成长。
等这场大案结了的时候,也足足拖延了大半年,才将所有人都清算完毕。
次年,小姑娘终于诞下了属于君楚瑾的第一个长子。
孩子一落地,君楚瑾扒着他的腿看了一顿,便直接宣布封他为太子。
再过两年,小姑娘又生下来个女儿,君楚瑾又翻了翻自己的以往记下来的女孩名字,从中挑选了一个最好听的给了女儿。
后来儿子长大之后,竟然和母亲是一样软绵温柔的性格。
而女儿则是更像他这个父亲,虽然脾气冲了一点,但却十分疼爱她的母亲。
梅幼舒被封了皇后,后宫再无其他妃嫔,朝上有过一段闲言闲语,但君楚瑾却都处置的很好,半点风声都没有漏到后宫里去。
后来皇后百年之后,君楚瑾则一直不许人发丧行事。
公主为了此事又哭又闹,扬言要与他断绝父女关系,也不见他有半分动容。
没几日,君楚瑾终于也察觉自己大限将至,他才慢慢脱去了沉重的冕服,躺在了皇后的尸体边,用力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等到所有人发现圣上薨逝之后,举国哀恸。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母后?”
公主伏在棺木边,哭得不能自已。
太子则是安抚她道:“想来是母后一向怕黑,所以父皇才坚持要与她一道入棺。”
棺材里的人两只手紧握在一处,竟半点也不吓人。
君楚瑾年轻的时候便对皇后说过,只要他握着她的手,就再也不会弄丢她了。
便是到了地下黄泉,他也会一直护着她,叫她圆满地完成这一世轮回。
“你说什么?”公主听了之后反而更是哭得停不下来了。
太子觉得父母已经足够圆满,则是勾起了唇对妹妹柔声道:“那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了,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总之父皇很爱母后,比他们对母后的爱,还要多上许多。
(终章完)
第75章 番外:续梦(一)
平日里天边总能看见一轮银月高悬; 那清清浅浅的月辉便似银霜一般铺落在地上。
只今夜不似以往清明; 厚厚的乌云重叠在一起; 连星子也不见几颗。
漆黑的夜里; 什么都看不见; 单凭着仆人手里的灯笼能够小范围的视物。
一顶软轿从远处来; 等轿子在府前落下,中年男子忙不迭迎上前去。
他满心欢喜与那人说话; 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那人两个字给回绝了。
君楚瑾自轿中走出; 面色清冷。
他略略抬头; 便瞧见了那中年男子身边一个娇小且看不清样子的女子。
他短促一视便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
偏这时; 那个从始至终一直都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