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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十五滔滔不绝地讲啊讲,将一个满脑子医道甚至不识时务的老腐朽这个角色演绎地淋漓尽致。
N久以后,总结,“您看,老朽这连切都只能算切了个一半,如何能定下药方?须知人命关天呐!”
然后,卿十五就满脸迷惘地被带下去安排先休息。
好罢,他承认他就是有恃无恐地认定,自己这样绝对不会因冒犯的罪名而掉脑袋——
托前面无数揭榜人和混在其中的几个烟雾弹的福,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个尺度还不至于犯龙怒;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个套,要是一不开心就要人脑袋,人家本来要跳下来的人也会给逼回去的。
晚上,卿十五安安分分地睡觉,并且连睡觉也好好地扮演一个老头儿,一直持续了好几天他才有些小小的动作。
白天,卿十五老老实实地去请脉,和大多数揭榜的医者一样,去请脉走个过场,依旧是一根红丝线,然后扮演对脉象一天比一天迷惑的老医者。
然后内心狂骂南宫银——还真有他的,这脉象时为男时为女,一会儿是健康人一会儿是有病的人,而且各种病轮番上阵,小到轻微的风寒啦,大到肺痨啦,或者是失血过多什么的……
他强烈怀疑南宫银将所有宫内有病的人都带来轮番上阵了。
综上述,他卿事物有理由怀疑,某皇帝患了一种名为“神经病”的怪病……
转眼就是半个月了,半个月来,卿十五从未联系过宫外的绫月他们,甚至宫内的暗线他也没去碰过头——谁知道这些人中有几个已经被南宫银的人盯住了?去碰头不是自找死路么!
暗中的探察有些眉目了,只是卿十五还是不敢有所动作。
他明白地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套,而他现在已经在套里,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在被套收紧套住前做好事情然后落跑。
然而,卿十五不久以后就发现了,上帝,哦不,是女娲,她果然是不公的,再给了南宫银那厮一个如此高的智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后,还不忘给他加运气……至少,对与他卿十五来说,南宫银是如此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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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十五褪下了老头子的装束,唤来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的黑衣,让黑衣照着他之前的老头子样子易容继续呆着,然后自己换上轻身的夜行衣。
这些天黑衣一直跟着他,看了这么多天,应该能继续扮下去不至于露馅。
今夜南宫银在御书房批奏章,所以寝宫里无人,他是时候进去了。
于是,卿十五这一进皇帝的寝宫——庆羲宫,就呆了三天。
没办法,这是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睡觉的地方,堪称皇宫保护最严密的地方,还好护卫都是在院子里隐着,侍卫只是到处巡逻,没贴着房间保护,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用风华闪进去,但他却也不敢在房间乱找,就怕还没找着密室就先暴露自己被逮着了。
然后,他卿十五就窝囊地窝在一个小小的地方整整三天,怕暴露自己更是不吃不喝甚至动都没动几下,搞得他都快觉得自己是一堵墙了……
他只是在想,南宫银那厮既然捉了人在密室,好歹得看一看罢,哪怕是故意暴露密室给他想套住的人……
然后,在卿十五终于觉得自己已经被自己折磨的有气无力浑身酸软——饿的,几乎快要放弃后,终于看见了传说中密室的影子,只不过南宫银才刚打开密室的门,就因为政治问题被拉到御书房去了。
这一刻,卿十五几乎热泪盈眶,想他虽然一身充沛的内力是凭空白得的不是自己修练来的,但内力再多也不能定饭吃不是,最多也就能多撑个几天罢了。
然后,也不敢去再开密室的门,赶紧找了个机会奔了回去和黑衣换回来。
见到香喷喷的白米饭的那一刻,卿十五想:农民真伟大!
某人脑中飞快地闪过三岁就烂熟的唐诗三百首之一: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白米饭啊白米饭,你们真是可爱地让我心疼啊啊啊!!!
然后卿十五终于睡了一个相对安稳点的觉,他基本上可以说三天没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他神清气爽地起床,正准备去例行公事——请脉,却迎接到了一个巨雷。
晴天霹雳、电扇雷鸣、狂风暴雨、滔天巨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