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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今天还好,病人休息呢,霜儿咱们走吧。”
霜儿仔细地想了想,一脸的焦虑:“老师,您还是检查一下吧,我看杜奶奶的唇色有点发青,是不是呼吸不畅啊!这个面容很像气管阻塞症。”
胡老师很不高兴:“小小孩子胡说什么?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霜儿欲言又止,只好跟着胡老师走出了病房。
回到办公室,霜儿紧紧地皱着小眉头:“阿武,杜奶奶……”
“停,霜儿,休息一下你的小爱心吧!你晚上还要熬夜到很晚,趁现在没有人,赶快打个盹吧!”
正说话的时候,紧急呼叫的铃声尖锐地响起,正是杜奶奶的床头,我和霜儿跳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奔了过去。胡老师没有回办公室,他出去了。杜奶奶的胸上下起伏,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似乎很痛苦,家属就在身边大声地呼喊,霜儿当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测了下血压,推开家属:“霜儿,阿托品推注10毫克。”
霜儿很快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迅速从药室里找到针剂,麻利地吸药,然后缓缓推注到杜奶奶的静脉里。当透明的药水一滴滴地推进杜奶奶的身体,我和霜儿才发抖地后怕起来:因为我们只是实习医生,按照规定是不可以对病人实施救治的。就算是杜奶奶平安了,我们也是要被批评的,如果万一,杜奶奶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们不但失去了学籍,甚至还有民事和刑事责任。我们的一生,就会毁掉。 。 想看书来
在沉默中保全自己,(2)
但是杜奶奶的情况的确很危急,如果不立刻抢救,可能会导致心脏瓣膜脱落。自我拷问,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奶奶出现什么意外吗?霜儿似乎也在后怕,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却撞到杜奶奶的家属,那个年轻人的怀里。
霜儿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我只顾观察着杜奶奶的情况,没有在意。
这个时候杜奶奶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脸上的潮红也缓缓褪淡。我拿着听诊器听了一下杜奶奶的心脏搏动,平稳了很多。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瞳孔没有扩散,至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门开了,胡老师闯了进来,看着床上的杜奶奶,试了下脉搏,舒了口气,目光转向床上的药瓶和针头;勃然大怒:“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胆大?是谁自作主张注射的?”
“我!”我站了起来。
“她!”就在同时,那个病人家属用手指着霜儿。
胡老师非常生气地冲着霜儿大声吼叫:“你,你的实习成绩没了,等着学校的处分吧!”然后拂袖而去。
我才正眼去看这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淡灰的西装,打扮得得油头粉面,很像那种有钱公子的模样。回想起刚才他的言行,怒目而视:“你胡说些什么?如果没有我女朋友,杜奶奶就危险了!”
他没有回答,摸了摸杜奶奶的额头:“我奶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拉着霜儿就走:“你那么信任那个糟烂不负责任的医生,去问他好了。”
霜儿却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发抖起来,我知道她现在的恐惧,因为胡老师一旦上报,那么,我们的前途就没有了。我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好霜儿,别害怕,是我让你下药的。”
霜儿死死地拉住我的衣服,哽咽得难以说出话来,我虽然给她身体上的依靠,却很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一纸处分。这个处分,甚至会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我没有再回办公室,负气地把霜儿领回了家,把丁原赶出了房间,抱着还沉浸在恐惧情绪里的霜儿劝慰了好久。霜儿也紧紧地抱住我:“阿武,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也在茫然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咱们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杜奶奶,那么,问心无愧就好。”
一整夜,我们也没睡着,我还听见了霜儿的哭声,她以为我睡着了,哭得很小声,生怕吵醒我。
我在黑暗中紧紧握住了拳头,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改变困境。甚至,我连自己的小霜儿都保护不了,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第二天,我们两个顶着大黑眼圈早早去了医院。毕竟,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无论对错。
呼吸科主任赵老师和胡老师都在等着我们。赵主任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大家都对他很敬畏。胡老师,低着头不说话,赵主任的神情却很和蔼:“你们两个小家伙真让医院头疼。”
我站在他的面前,结结巴巴:“老师,是我主张给病人下药的。有什么错误我来承担,和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