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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旧臣后人的温祺在无止尽的追杀中被同样自身难保的司徒夫人救下,在得知了司徒夫人的身份和见识过司徒清的手段后,温祺义无反顾地向司徒夫人或者说是司徒清宣誓效忠一生。温祺跟千蛛不同,他并不在乎国恨什么的,可是全家被人灭门的血仇叫他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无所谓?而司徒清,拥有着能助他复仇的力量,更是有着比他更有资格复仇的身份——温祺相信,如果不是司徒夫人控制着司徒清甚至连他原本的名字也强行剥夺去,更是在辞世前逼迫司徒清发誓在他加冠前不得去找那人复仇的话,那么司徒清早就在好几年前就杀到帝都摘取去了那狗贼头了。
而现在,少年已加冠,取回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昔,琅晖帝隶下京城守备军将军,一等忠国侯司徒恪独子,司徒六潇。
六道因果转,潇然善恶清。
离复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呢……
温祺本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千蛛的到来却让他产生了不安。
是的,不安。
那个青衣的少年,原本如厚重冰层般冷硬漠然的心竟因千蛛的出现而出现了裂缝。
那竟然就是毒尊呀?
明明该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盖世大魔头才对,怎会有着这般的纤细和美丽?甚至于,连那颗心都如此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这,真的是毒尊千蛛吗?那么危险的人物,那么危险的存在——那少年本不该存在的内心裂缝。可是,明知道只要杀了千蛛,那么少年内心的空门就会一同消失,可正如温祺对千蛛说过的,于公于私都希望他活着。
只有他活着,那少年才能在不知觉里保存那一份人性;
只有他活着,那少年才能不至于溺于杀戮化身成魔;
只有他活着,那少年才能……
与少年自己的迷茫懵懂不同,身为局外人的温祺对于少年的心意看得清明,所以纵使冒着有可能所有一切会被伤愈后的毒尊全然毁灭的危险,他还是咬牙保全了千蛛,甚至不惜让司徒清欠下人情唤来九转老君丹救回千蛛一命。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
温祺是这么对自己说着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才会在发现司徒清又将千蛛折磨得不堪昏迷之后全天守护在他身边,哪怕在因千蛛的不悦而退离后也依旧在暗处守着。
守着,然后守到了千蛛毒发。
他没料到,自己一时的不放心竟撞破了千蛛一直小心翼翼藏着的秘密。
初一新月夜,紫棂衣毒发。
可是闯入房间撞破了这个秘密的温祺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其他东西,他看到床上咬着被子闷声不吭强忍着痛苦的千蛛时,第一反应就是千蛛的伤势不稳,但很快又回过了神,明白了这就是千蛛在自身种下紫棂衣的后续代价之一。
也就是说,他笑面公子现在对于千蛛的痛苦而言,除了乖乖在一旁看戏之外就再没了任何作用。
从戌时至寅时,温祺看着千蛛在长达四个时辰的毒发里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千蛛死死咬住的被子上,晕开一抹艳丽的红。
好不容易等到毒性再次潜伏,千蛛缓缓松开了口中的被子,那双美丽的眼眸移到了温祺身上,转过一丝怨憎与杀意,然后无力地闭了起来。
被千蛛在这一瞬间所流露出来的杀意骇了一跳,在这一刻温祺似乎才见到了那个传闻中凶残无情的毒尊。只是还没等他再做多想,千蛛已经晕厥过去了,温祺叹了口气,走上了前。
这档子事儿一出,温祺就更加寸步不离守着千蛛了,就算千蛛的眼神中在偶尔间还是会流转出令他发寒的杀意,但温祺却总是一脸苦笑地无辜看着他,只赌那个美丽却无情的人儿下不了这个手。
事实上他赌得很正确,千蛛的确不会向他下手,不是因为下不了手,只是因为他温祺是司徒清的人。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又过了一段时间,司徒清总算再度出现在了温祺视线中,不过刚落屋的他还没来得喘一口气喝一杯茶就被温祺笑眯眯地拖到了他自己房内。
“干什么啊快放手!我对你没兴趣!!!”温祺刚把司徒清的房门甩上,司徒清就忙不迭把温祺那只拽着自己的手打到了一边,还一脸“小生怕怕”的模样摸着身上根本没有出现的鸡皮疙瘩,让温祺的额角跳了一跳。
从司徒清口中得知了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将千蛛伤得那么重后,温祺就有种想把司徒清摁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的冲动,尤其是在听见他明则漫不经心实则飞醋四溢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