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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樓下劉司令開始講話了。」劉清仁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回頭笑著欣賞她的臉色,「真是令人振奮的演講啊。」
商依依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能做,憤怒和絕望讓她心如死灰,可是此時她不能痛哭,不能在豺狼面前顯示出軟弱,即使逃不過被撕裂吞食的命運,她也要有尊嚴的站立到最後一刻。
劉清仁轉回頭走到商依依面前,欣賞著她的淒絕神情,以成功的捕獵者的姿態,伸手勾著她的下巴。商依依沒有動,收住了自己內心翻江倒海的悲憤,眼中露出鄙夷的目光,把臉揚了起來。
劉清仁陰惻惻的冷笑了一聲,「有點味道,就這麼弄死了是可惜了。」
「我怎麼覺得劉部長不但不想我死,而且好像還想跟我做買賣。」商依依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當年大家都說楊部長家的三位千金小姐,大小姐嬌,二小姐俏,三小姐甜,以後誰人能配得上。誰想到楊部長做了漢奸被刺殺了。大小姐瘋了,二小姐成了章台柳,三小姐不知道出落的什麼樣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你知道我父親沒有做漢奸!」商依依眼中流露出堅毅的恨意。
「呵,我知不知道有什麼用呢?天下人只會認為楊其霖是一個賣國賊,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有他的一份功勞,註定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劉清仁盯著商依依的眼睛雲淡風輕的說著。
商依依聽得這話如亂斧劈面,心中血肉淋漓,她強忍住憤怒,用手緊緊抓住身後的桌角,「我父親堂堂正正,他當年收集的袁世凱通日的證據都被劉宗望那個狗賊拿走了,還設陷阱構陷我父親,找人假借愛國人士的名義暗殺……」
商依依聲音顫抖著,眼中的淚珠滾了下來。她看到劉清仁玩味的眼神,硬生生的收住了眼淚。
劉清仁用手指勾掉了她面頰上的一滴淚水,嘆道:「就算劉宗望今天死了,國人一樣會認為你父親是賣國賊,洗刷不掉的污點。」
「我委託了人找了報社,我刺殺成功,雖然會死,但是會轟動全國,會報導我父親的冤屈。只可惜在你家晚宴那天劉宗望沒有出現,拖到了現在,報導已經先發了,被你發現了紕漏。」
「有證據嗎?」他狐狸一樣的眼睛笑盈盈的盯著她,「雖說弱女復仇,是很轟動,但是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是英雄,不是賣國賊。你就算死了空口無憑,國人憑什麼相信你父親無罪。反而是你為了私仇刺殺劉司令,陷國於不利,為人不齒。」
劉清遠拿出了一沓報紙摔在她面前,全部都是刊登楊其霖當年賣國求榮的往事的,「這裡隨便就是十幾份報紙,眾口鑠金積銷毀骨,人證物證具在,你到大街小巷打聽打聽,誰不說賣國賊楊其霖死的好。」
商依依咬碎鋼牙,恨恨的說,「我報仇,問心無愧,我父親的清白,在劉宗望死後總會有人道出當年的真相。」
「真的嗎?世上之事的殘酷,權力翻雲覆雨的能力,人心的惡,民眾的愚鈍,怕是遠超出你的想像。除非有人把當年的證據拿出來讓你公布於世。」他意味深長的說。
商依依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劉部長前來捉拿刺客,卻不顧影響,把手下人關在門外,與刺客促膝談心,劉部長倒是說說,你這麼有耐心是為了什麼?難道你也想除掉某個擋你路的人嗎?」商依依說著眼睛瞥向了窗外,幽冷的波光流轉,「雖說都姓劉,當年你這個宗親提拔你平步青雲,但現在可能已經成為了你的攔路石了,是不是?」
劉清仁玩味的看著她,並不開口。
「我可以做一把刀,如果你給我提供條件,這把刀可以很鋒利,而且不會留下背後的線索。可是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呢?說出來我可以考慮考慮。」商依依的眸子泛著幽幽的冷光。
劉清仁的粗糲的手掌緩緩的移到商依依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充滿力量的手慢慢的箍緊她的脖子,手指能感覺到她脖子上的動脈突突的顫動,像是隨時會發力折斷天鵝的長頸。商依依被他充滿危險的威脅壓迫的說不了話,呼吸困難但死死盯著他。
「你雖然很美,又聰明,還有膽量,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女人,你雖然有你的用處,但終究是個玩物。你的命握在我的手裡,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好處,但是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聽懂了嗎?你要乖乖的聽話,我就能讓你如願以償,否則……」
他猛的在掌上一用力,商依依頓感窒息的疼痛,乾咳了幾下。
「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死,不光是你,你的媽媽和妹妹,跟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