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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梓明心裡好受了些,馬上又自嘲的笑了起來,他算她的什麼人,她從未對他有過一絲的情意和留戀,可他還一心想帶她走,在這裡為她牽腸掛肚。這樣也好,她有她的目標和前程,有了新的墊腳石,她大概不會再對自己有絲毫的留戀吧。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只是偶然的錯遇彼此借用了對方的價值。也許以後只會在報紙上再看到她的消息了。
經過無形的血雨腥風,整個人的情緒就像一根拉倒極致的弦被突然放下了,麻木掉了那些激烈的感覺,何梓明冷靜理智的把自己那些糾結的情緒和纏綿的記憶整理的清清楚楚,關上了初識情愛的這扇門。
到了晚上,押解室的門才開了,只見祁司雯被押了進來,隨即又關上了門。
「怎麼樣了?」何梓明看著她驚慌憔悴的樣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盤問了我們祁家的和我舅舅的各種情況,他們說我舅舅今天早上在宴客樓三樓被發現藏在那裡要暗殺劉司令。我怎麼都不會相信的。我舅舅是一個只對錢感興趣的banker,怎麼會參與政治,還做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他最怕死了。」祁司雯雙手抓著頭髮,痛苦而不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就要去做送死的傻事呢。」何梓明幽幽的嘆道。
祁司雯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管我怎麼困惑都沒有用了,我舅舅已經被打死了,究竟是為什麼他也不會告訴我了,這樣的罪名,整個楚家都要遭殃。他一直對我很好,小時候他帶我去過很多地方,這次安排我在京城實習還一直想幫我相親。對了,他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還說何大少不錯,沉穩大氣,讓我重點考慮你。」說著,祁司雯輕咳了兩聲哭了出來。
何梓明靜靜的看著單薄的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們能控制的事情太少了,真相是什麼?誰又能知道。這個亂世,隨便一個風浪就會把我們家族的小船打翻。調查結束了你就回上海去好好讀書吧,我也要回穎城處理事情了。這裡你我都做不了什麼。」
祁司雯嗚咽著點著頭,眼中噙著淚光凝視著他,「謝謝你,何梓明。」
「不用謝我,我什麼也沒做。」他苦笑。
「我舅舅沒有看錯人,有你在這種時候陪著我,我感覺好多了,不是那麼孤獨和害怕。」祁司雯並不掩飾自己的感覺。
「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何梓明乏力的扯了扯嘴角。
「不管怎麼說,你能跟我一起來到這裡,謝謝你。」
何梓明沒有再接話,他們倆並排靠在牆上,在幽暗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兩人在押解室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宿,早上有人來給他們送飯,另外一個軍官跟著走了進來。
「何梓明,吃完飯跟我走一趟。」軍官草草的發了命令轉身要走。
「我們已經配合了調查,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何梓明問道。
「調沒調查完是看我們掌握的情況,不是你說了算的。」
祁司雯擔憂的問何梓明:「你說他們還要關我們多久?」
「沒有任何我們跟這個事情有關的證據,應該很快會放了我們的,別擔心,還有劉清遠在呢。」
祁司雯點點頭,皺著眉頭吃著乾巴巴的饅頭,她實在是太餓了,也不能挑剔這些難以下咽的食物。
吃完飯後不久,那個軍官就來帶走了何梓明。「我很快就回來,或者就有人來接你出去了。別害怕。」他沉穩的安慰著心慌的祁司雯。
祁司雯依依不捨的看著他被帶走。
何梓明被塞進了車子,行駛了一段,到了一個漂亮的白色的公館門口,他認出是劉清仁的府邸。有人打開車門,帶著他走進了公館。進了大廳,就看到了形容憔悴的劉清遠大步向他走來。
「大少,昨天怎麼樣?」他關切的問。
「還好。其他人呢?」何梓明意有所指。
「沒有消息,大概就是好消息。」劉三少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何梓明點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也就沒有再多問。
「我大哥要找你說說你家那批物資的事情。」
「那批貨?」何梓明有些吃驚,本來劉清仁早就把話說死了不會幫忙,現在出了這麼多事之後,反而要主動再談,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用意。
劉三少只是含混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何梓明明白他的處境,也不再多問,就跟著警衛走上二樓的書房。大門打開,只見劉清仁坐在方正的紫檀木書桌前,旁邊站立著一個女人正在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