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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戈宇虽格着扫来的关刀,却抵不住从关刀涌过来的魔劲,硬被扫得往横急移三步,本与他的刀法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步法终出现不应有的错乱。
龙鹰知是时候,大关刀化作重重刀影,如岸堤崩决、大海倾泻般往戈宇卷去,迫得戈宇不得不尽展全力,以精妙的刀法吃力万分的应付他像永无休止、无隙不窥,偏又没有任何套路成法的攻势。
众御卫和羽林军爆起震天喝采声,添其威势。
武承嗣一方则人人沉着观战,虽有后着,仍是非常担心。他们对龙鹰的估计,是建基于他决战薛怀义时表现出来的实力,故不论如何高估,仍认定他顶多和戈宇在伯仲之间,岂知眼前的龙鹰,竟杀得戈宇全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另有回天之法,武承嗣会立即中止这场比试,以免戈宇被龙鹰重创。
上官婉儿则看呆了眼,没想到平时嘻皮笑脸,不放过任何出言调戏自己的机会的浪子,竟会变得如此豪勇盖世,一副威压天下的神态气魄,娇躯内的血液不由随着他撼天震地的刀势滚荡灼热起来。事实上不止是她,倾向龙鹰者无不看得热血沸腾,大感痛快。
太平公主杂在观战的人群内,她是第三次看龙鹰与人动武,但没有一次的感受比这次深刻,看得她忘情地为他叫好打气。此时的她心里哪还有符君侯?
现在龙鹰要伤戈宇是易如反掌,干掉他都办得到,但不论伤他或杀他,都会触怒武曌,使他们关系变坏。
忽然发觉戈宇的几下反击劲道微增,知是时候,长笑道:“戈兄还要比下去吗?”
此正是他和风过庭约定的暗号。
如若河海倒灌般的攻势倏地竭停,像肆虐的风暴蓦然消失般的不可能,龙鹰从动转静,收大木关刀于身后,稳定如崇山峻岳,双目魔芒一瞬不瞬的锁定对手,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的气概。
在气机牵引下,兼又开始“药性发作”,戈宇脚踏奇步,人随刀走,一刀往龙鹰搠去,纵然是木刀,因贯注真气,竟发出风雷之声,倍添其威势。
第十六章 风流女冠
武承嗣一方纷纷叫好,但其他人总感到龙鹰非是后劲不继,而是另有妙着,没有附和,显得武承嗣十来二十人势孤力弱,起不了打气的作用。
不知为何,没有人看得清楚龙鹰的动作时,他已双手执刀攻向对手,似劈非劈,似直捣非直捣,短短的距离内,大关刀如此沉重笨钝的重兵器,竟被他使得轻如飘羽、灵动无方,说快非快,说慢却又迅疾至令人生出寓快于慢的错觉,连旁观者也感到无从掌握,更不用说当局者的戈宇。
观战至此,符君侯首次动容,晓得龙鹰适才看似已全力出手,事实却是手下留情,这一刀才是他的真功夫,出神入化。
劲气交击。
本是一鼓作气的一刀,被龙鹰玄之又玄的奇招迫得只能竭力挡格。戈宇已非常了得,刀锋重劈在大关刀的锋锐上,避过破胸而入之险,却仍抵不住魔劲加大关刀的重量,被硬生生冲得挫退五、六步。若不是他临上阵前服下的还神丹起作用,肯定会被震飞抛掷,变作滚地葫芦。
龙鹰长笑道:“还要再战吗?”
戈宇双目精芒凝聚,气势不住增长,持刀笑道:“胜负未分,当然继续下去。”
观者无不感佩服,不是佩服他的武功,而是佩服他的勇气。纵然不懂武功,也晓得他非是龙鹰的对手。
“且慢!”
众皆愕然,循声望去,被誉为朝廷第一剑手的风过庭,仍是洒脱不群的模样,排众而出,朝龙鹰走去,不满道:“龙兄真不够朋友,昨天说好戈宇是我的,现在看你在干甚么,还不给本公子滚开去。”
武承嗣的一方恨得牙都痒起来,千辛万苦营造出这么一个挫折龙鹰的良机,看戈宇的样子,正“药性大发。”偏又没法动手,人人心焦如焚。
原来药王教是道家炼外丹的流派之一,到这一代的掌教尊者,出了伍道孤这个败类,炼丹不成,改去炼制壮阳药,练丹敛财,武承嗣是他的大顾客,透过褚元天向他买壮阳药,关系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武承嗣服下伍道孤提供的壮阳药后,在床上固是八面威风,也感体力元气均比平时强盛,遂发奇想,着褚元天请伍道孤研炼可催发内功和潜力的药丹。伍道孤在这方面确有天分,竟炼制成功。不过这种还神丹由服食至药性发作需一盏热茶的工夫,事后则需调养十天半月方可恢复过来,非常霸道,服多了会减寿元,有害无益。而没有戈宇般功夫的高手,纵有此药亦奈何不了龙鹰。但如像戈宇般与龙鹰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