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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尺许的距离,忽然变招,改往他喉咙捏去。
龙鹰差点本能地反击,又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前功尽废,死命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咽喉已被捏个正着,只要对方稍一用劲,向雨田也要魂归地府,何况他龙鹰?
年轻将领和手下们,包括惊骇欲绝的崔老猴在内,掉头走回来。
天竺高手正送入真气,游走龙鹰全身经脉,又迫得龙鹰正面向着他,如电的眼神细审他的眼睛和假面。
年轻将领以吐蕃语道:“乌素大人,这个人有问题吗?”
天竺高手有点尴尬的收回捏着龙鹰咽喉的手。摇头道:“我看错了!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年轻将领向龙鹰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向崔老猴道:“你们可以起行了。”
龙鹰和崔老猴心中各叫一声“谢天谢地”,连忙起程过关。
崔老猴不愧旅行的专家,对路途拿捏准确,纵然在关隘处被耽误近一个时辰,仍在日落前,走毕登山的第一个路段,到达一座山谷内,扎营休息。
龙鹰与崔老猴离开营地,到无人处说话。崔老猴叹道:“那天竺家伙确是眼力过人,当然我给吓得差点掉卵蛋。”
龙鹰道:“若他真的捏碎我的咽喉,包保他避不过我死前的反击。”
崔老猴打个寒噤道:“幸好没有发生。真古怪!他竟查不到你的脉气与别不同吗?”
龙鹰胡混过关,道:“他仍没有那个能耐。”
岔开道:“从这里到班公错,要走多少天?”
崔老猴道:“以我们的速度,没有二十天休想办到。”
龙鹰道:“会有其他的关卡吗?”
崔老猴答道:“理该没有,由此而上是无人的昆仑山区,春夏还好一点,到冬天山路积雪,更是寸步难行。”
接着压低声音道:“你想先上路吗?”
龙鹰道:“行得通吗?最怕是迷路。”
崔老猴道:“有些路段确很难走,但却不会迷路,喀拉喀什河从喀喇昆仑山口倾泻而来,只要认着大河往上去,抵达喀喇昆仑山口,再沿河朝南走,右方是喀喇昆仑大山脉,以你的速度,三天内可抵班公错。当你见到一个大湖,便成功翻过昆仑山,到吐蕃人的高原。唉!不过要打听横空牧野的消息已不容易,要横过敌人的势力范围,寻得横空牧野现时所在处,更是难比登天。吐蕃高原实在太大哩!”
龙鹰沉吟不语。
崔老猴道:“还是随我们一道走吧!慢是慢一点,但由我去打听,会比你方便。”
龙鹰苦笑道:“救急如救火,只好到高原才想办法。悉熏说过,我老朋友的属地在吐蕃首都逻些城东北,河川纵横的众龙驿,地近青海,我会到那里去碰运气。”
崔老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晓得这个地方,离青海不算近,从逻些城去要走上一个月的路。”
接着向他详细描述往众龙驿的路途。
龙鹰用心聆听,初次认识到高原地形的复杂,超出了他的想象。难怪从来只有吐蕃人去侵略别人,却罕有人敢去打他们主意。
崔老猴最后道:“愈往上走,愈要小心,更要提防马儿出情况。听说古时高原有敌人从南面绕过大山入侵,甫抵高原便有逾千人和马突然死亡,吓得敌人以为对方的神只显灵,立即退军。这个情况亦曾多次发生在我的商旅队里,我们称之为高原的恶咒。”
龙鹰点头道:“我会小心了。记着,不要再理会我的事,早日返中土去,让波斯美人儿为你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崔老猴闻言眉开眼笑,与他欣欣道别,谁都没想过在金沙江流域结下的一个善缘,会在千山万水外的异地,开出美丽的奇花。
龙鹰立即冒黑登上征途,施展黑夜奔马的奇技,视崇山峻岭如平地般,日夜兼程赶路,遇上山瀑水池,才歇下来休息。
他仿如回到荒山石屋的生活去,忘掉一切,只有雪儿和他相依为命,无忧无虑。
七天后,终于越过喀喇昆仑山口,攀上高原。
眼前景色一变,一望无际的高原景致,毫无保留地展现眼前。
际此春夏之交,如茵绿草无穷无尽地从雪儿蹄踏处伸展开去,远接穹苍,处处是平缓的山丘,高低差别不大,远方地平处排着一列列的山脉,峰顶积雪。不远处有两个相连的大湖,流光溢彩,清丽迷人。湖旁的草原有十多个营账,白色的羊和黑色的牦牛散布营账四周,还有巨型的犬只在为主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