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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辆车子撞得吧?”远处一家礼品店的老板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有人看清车牌号没?”
跟着他一块跑过来的几人都摇头。
“算了,先救人吧。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还要打电话报警吧?”
另一个人看了眼已经湿透了的下半身,干脆把手上的伞丢开,“手机我扔在你店里了,我回去打电话,你看看人怎么样。”说完又转身跑了回去。
驾驶室那边的车门已经有点变形了,礼品店老板拽了两下,没有拽动,只得再绕到副驾驶这边。他一面朝里面爬,一面在心里嘀咕,刚才看到撞人的司机还开门进来看了一下,别是看到人死了才逃走了。
店主双亲健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长寿,都八十多岁了还头脑清醒身体康泰。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死人的他难免心里有些嘀咕,看到趴在方向盘上一头都是血的高飞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伸出一根手指紧张的轻触了下高飞的胳膊,瞬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还是温的!但是刚把手搭了上去,又转念想到,这要是刚死的,应该还没来得及凉下来吧?
但现在后退也太不爷们儿了。他强忍住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轻轻帮高飞的身子给扶起来。
喝!这一头一脸的血,不会毁容了吧?小老板学着电视上伸出一根手指头横在高飞的鼻孔处,结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还把手上的雨水滴到高飞的脸上。
“你干吗呢?”打过电话又回来的友人扒拉开冒雨围观的几人,从车门处探进个头来。
“怎么办?没有呼吸了!”他紧张的对外面的朋友说道。
外面的男人皱皱眉头,一弯腰也钻了进来,伸长手臂越过小店主,在高飞的颈部按了一下。
“……脉搏还跳着呢。你先出来吧,不知道他伤在哪了,最好先不要乱动。”
“噢。”松了一口气的小店主连忙又站回雨中。
原本以高飞的高调混混性格,整个警局无人不晓。无奈这次的受创部位基本都是头部和脸部,所以被送到医院清洗了伤口,跟过来的民警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刑侦队的高飞嘛!那个肇事逃逸的小子要倒霉了啊,这要是撞死了也就算了。现在没撞死,就算只剩一口气了,小飞哥也不会放过那人的啊。
等刑侦队的众人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高飞脸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各项该做的检查也做完了。医院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医生!他怎么样了?没事吧?”小赖着急的抓着医生的衣服不放。
医生淡定的把自己的衣服扯了回来,遇到太多不淡定的病人及病人家属后,医生他已然升华了。
“脑震荡,另外肘部和胸部有一点骨折,其他都是皮外伤。脸上大概缝了四十多针吧。”
“这么严重?”老孙一脸担忧的说道。
“严重?”医生看了几人一眼,“没带安全带,撞到树上,车前盖都毁了,听说前挡风玻璃给那个脑袋撞得跟蜘蛛网似的。就这样才是个骨折脑震荡,够幸运的了。等人醒了你们记得要好好教育教育,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的系上安全带。”
“……”
事后小赖去取监控录像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前面的玻璃,果然已经撞碎了,用手一碰,还会往下掉渣……飞哥,您老的脑袋真够硬的……
……
白徽文早就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了,整个屋子里已经全都是他的排泄物的味道。污浊的空气,不分昼夜的昏暗,让他有点混混沌沌的。除了神经质的开始啃食自己的指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每天都会有人送来清水和一袋饼干。后来白徽文才知道原来门下方还有一个能从外面打开的小洞。当那里第一次传来“嘎吱”一声响,白徽文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迅速的跳起来。他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墙角。过了很久以后,他才慢慢的摸了过去,这才发现是有人扔了水和吃的进来。
白徽文来不及多想,饥饿和干渴早就让他的胃开始烧痛。手上没有力气,他用牙撕开了包装袋,把饼干填满嘴巴。
第一口白徽文就被噎住了。他用双手捂住嘴巴无声而剧烈的咳着。即使痛苦也不想把饼干给喷出来。这一点饼干根本不够填饱肚子。
每次送食物的间隔都拖得很长,白徽文恍惚估算了一下,应该是一天送来一次。
可是今天却和以前不一样。先是外面突然有些细碎嘈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不停的窃窃私语,又像是很远的地方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