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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里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的。你难道没发现,天字一、二号房自成格局,外人是进不来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敢玩弄这个小把戏,不然的话,他绝不可能拿海潮的清白开玩笑。“你不必在这里死守着,海潮也不会有春光外泄的危险。”如果那小子有舂光的话。
“我不走,你回天字一号房喝你的好茶去吧。”兰翩脸色极冷地说着,模样很僵硬。
谷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来。
刚开始看见兰翩像尊门神似的站在海潮房门口,劝都劝不走,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可是看到她如此僵冷的脸部线条,一种怪异的感觉却浮上心来。
她看起来是真的为海潮很担心、很紧张,这让他疑窦丛生。谷思前想后,开始觉得困惑,她为什么对男人——尤其是中原男人有深深的歧见?为什么表现得像是无法忍受男人的接近与碰触?为什么防着男人,就像是防豺狼虎豹一般?
仔细想想,虽然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保护自己的门道,但像她这样紧张兮兮且滴水不漏的防护,倒是儿都没见过。
她的心里对男人藏着什么样的恐惧吗?疑惑在谷心里植下了根。
直到海潮洗浴完毕,穿戴整齐,让店家将澡盆抬出去之后,兰翩才松了口气地主动走回谷的房间。她的双肩下垂,像是精神紧绷之后突然放松,显得好累好累。
谷尾随着她进房,看她似乎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好,咱们以后就走在一块儿吧。”海潮究竟是无知,抑或胆大?被她看光了身子,居然还洗浴洗得不亦乐乎,边高兴地唱着荒腔走板的乞食歌。
姑且不谈自我保护的力量,海潮恐怕连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这让她很担心。看来,想不理、不管都不行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谷似笑非笑地提醒她,可别任意反悔。“恭喜你做了一个利人利己的抉择,我们先来约法三章吧。”
这个抉择的确是利人,至于利己嘛……兰翩心里可不这么认同。
“为什么要先约法三章?”她攒起了眉。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他要牢牢管住她,她直觉地不喜欢。
“为什么不要约法三章?”谷仅以一句连兰翩都答不出个所以然的简单反问,迅速了结了她的疑惑。“首先,若果在紧急的时候,万一只能有一个意见,必须以我的意儿为意见。”
“为什么?”那不等于他可以为所欲为吗?兰翩顿时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你可真是好奇,什么事情都想要知道为什么。”谷悠然笑语。他眉目风流、仪表堂堂,就算是想算计人,俊颜也是一派的雍容。“我都说过了,那是在紧急的时刻,总不能三个人三种意见。现在不把责任归属清楚,难道事到临头才来猜拳论输赢,决定该听谁的话吗?”
他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她总是不安心,像是鸡蛋里挑骨头似地怀疑他的居心。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他看穿了她的不安,款款地劝诉着。“自此以后,你和海潮的安全就是我的责任,我会好好地保护的。”
他不知道翻腾在心里的热烈情绪是什么,那太陌生且前所未有。只知道,千方百计地把兰翩留在身边,最主要的因素是保护她;她老是自不量力地涉险助人,让他看不过去又极为担心,总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护她,那还不如直接把她拴到身边来得安全些。其次,才是为了满足欣赏她的自己。
“我可以保护自己,不劳你费心。”她倔强地不愿承他一点情。
“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她的骄傲与倔强是她的事,他笃行的信念绝对不可能因此而更改;在他的认知里,男人应该对女人好才是。
“是吗?男人别来伤害女人,那就阿弥陀佛了。”兰翩禁不住冲口而出。
“你的这句阿弥陀佛,永远都不必用在我身上。”他自傲地说着,语间充满了不容人质疑的自信。
“但愿如此。”她轻哼,摆明了不信,但心里却坪枰跳着。
谷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像是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甚至赴汤蹈火,却不会回头对她有一点点的欺心。她嘴里说不信,心里其实想要相信他,甚至已经忍不住地信了他一些些。
但,她可以相信他吗?也许……可以吧?她的怀疑已经较之前削弱许多。
谷言归正传。“其次,你必须女扮男装,像海潮一样,装作是我的小厮。”
小厮?“你若是少个人伺候,何不再去买个僮仆回来?”休想用这种手段贬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