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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七点了。。。。。。。”
“妈妈,七点半了,我们要迟到了。。。。。。。”
“妈妈,你再不起床,我就自己去上学了。。。。。。”
我努力睁开双眼,强光刺目,后脑如针扎一般。
鹿鹿衣着整齐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面无表情道:“喝吧。”
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试图整理昨晚的片段,对了,我就喝了一杯酒,稀里糊涂对Mori姐说了一些关于宋宇慕的事,然后Mori姐叫宋宇慕送我回家,但宋宇慕被徐柔拖住走不开。。。。。。那,我是怎么回家的?
“鹿鹿,昨晚妈妈是怎么回来的?”
鹿鹿白了我一眼:“被人背回来的。”
“谁?”
“一个名字叫Sean的叔叔,”鹿鹿背起书包,“好啦,我要去上学啦。”
Sean?是他把我背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节奏有点儿快啊。
☆、情感成本
我和鹿鹿坐在公交车上。
我随手画着素描,随着车身颠簸线条变得混乱不堪,而鹿鹿在一旁悠闲自在,插着耳机听歌。我打了个手势,鹿鹿不情愿地摘下一只,塞到了我的右耳,一阵剧烈摇滚瞬间冲击耳膜,我险些吓得跳起来。
“蔺炎的歌?”我问。
鹿鹿自豪地点点头,示意让我闭上眼睛享受歌曲。
我实在不理解他的自豪感是哪儿来的。素未谋面的一个摇滚歌手,和他一个小孩子八竿子打不着,这种迷恋让我更加怀疑鹿鹿是不是外星人。
虽说我欣赏不来摇滚曲风,但我还是挺喜欢这个蔺炎写的歌词:
你不要拒绝我的灰暗,病态沉迷让我快活,像蜻蜓跌跌撞撞,像轻蹑如猫的脚步,黑夜比白昼诚实,喧嚣是响尾蛇的眼睛,故事在窗口兜售,惶惶不安,对自己微笑,庆幸,谁比谁更可笑。。。。。。
我忍不住问鹿鹿:“你懂这歌词的意思么?”
鹿鹿反问:“为什么要懂?Daddy说,语言是人类创造出的用来回避现实的工具,因此,语言本身就是障碍。”
我一时语塞,顾清让为何要给鹿鹿灌输如此逆天的思维,现在的鹿鹿,顶嘴起来战斗力简直就是一个迷你版顾清让。
根据经验,我明智地决定停止争论。
像顾清让这类物种,试图说服他是非常困难的,除非你在一开始就能用系统化的论据证明他是错的,否则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以一种俯瞰你智商的姿态,直到你无话可说。
搬出来这几天,我偶尔会想起顾清让。在夜晚,哄鹿鹿睡觉的时候,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而鹿鹿,表面不说什么,只是自己安静读那本从顾家带过来的King of the Cloud Forests。可我注意到,鹿鹿睡觉的小习惯,姿态,越来越像顾清让。
竹生安惠曾经偷偷问我:“星星,你说,鹿鹿会不会是顾清让的亲生儿子?那举手投足,两个人怎么看都像一对亲生父子。”
“不可能,”我说,“相处久了,都会有几分相似度的。”
安惠表情深刻:“世事难料嘛。那,万一呢,万一鹿鹿真的是顾清让的儿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们俩现在就是父子。再说了,血缘关系未必就是情感维系,你没听说过么,情感最重要的成本是时间。”
情感最重要的成本就是时间。那么,现在,反过来,当相处的时间越来越来少,如同稀薄空气,所有亲密感,是否就会窒息而死?
或许我和鹿鹿,都需要时间,来习惯一个人的缺席。
几天后,Y&Y设计部。我在茶水间冲速溶咖啡,Sean走了进来,倒了一杯水。我盯着他的背,努力了很久,终于憋出一句:“谢谢。”
Sean一脸迷茫地转过头来:“什么?”
“谢谢你那晚送我回家。”
“哦,哦,”Sean挠头道,“举手之劳而已。”
我觉得Sean太谦虚了,以我的体重,绝对不止举手之劳啊。
“不过,”我说,“我疑惑了很久,你怎么知道我家。。。。。。”
Sean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稍稍安心,原来自己当时还有几分理智的。“那么,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啊。”Sean眯着眼笑,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