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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顾清让亲自装修的婴儿房。
顾清让和景凡虽个性大不同,但在讨女人欢心这一方面倒是师承一脉。
惠惠夹了个寿司放在我盘子里,然后作少女捧脸状:“尝尝看,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料理了。”
我挑眉:“姐姐你太谦虚了,你不是还会做鸡蛋方便面么。”
惠惠换了一种姿势作忧郁状:“是啊,但自从我最喜欢的那款方便面停产之后,老娘就金盆洗手很久了。像我这样的料理大师,对待食材都非常苛刻。。。。。。”
我嚼着寿司差点噎住:“大姐,你自信的跨度要不要这么大?”
惠惠潇洒地甩了甩头发:“用飘柔,就这么自信。”
我连忙护住面前的寿司,道:“注意你的头皮屑!”
吃完饭,惠惠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作为一个模特,惠惠是如何保持苗条身材的,对我而言一直是一个谜团。我刚要伸手包包,惠惠一把拉住我,道:“别走,陪我看会儿电影。”
我脑中警铃大响,记起上一次陪惠惠看一部宫斗电影,剧情拖沓逻辑混乱得可以逼死小学历史老师,而惠惠从一开始就没认清楚女主角和女配角的样子,看到最后干脆也不记得哪个是男主角哪个是男配角。我看完之后问惠惠为什么要看这部电影,惠惠一本正经道:“我想试试看我的脸盲症好了没。”
惠惠似乎瞧出我的心思,挥着DVD哄道:“放心啦,这回绝对是好片。”
我仔细一看,是1996年的《英国病人》。
我心想,这货怎么靠谱了?
后来证明我是错的。DVD外壳上虽然贴的是英国病人的剧照和标签,但真正播放出来的是一部不知名的印度歌舞片,全程无中文字幕,偶尔冒出几个英语单词,但剧情理解起来有一定难度。我本着一视同仁的心情坚持看完,但脑袋实在被每次都突然蹦出来的神曲炸得难受。我看了看惠惠,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表情木然,脑袋上顶着草莓抱枕。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惠惠:“姐姐,您到底想怎么样?这回是测你的印度语听力?”
惠惠摊手:“不怪我啊!我只是想营造营造煽情的气氛,然后自然地套你的话——”她连忙捂住嘴,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套我的话?”我抓住她的手。
“不是套话,是谈心,”她无奈坦白,“景凡说顾清让最近很不对劲,我就想啊,顾清让不对劲,还能因为谁?肯定是你啦。所以我就想和你聊聊,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顾清让。
我想起昨夜书房中传出的小提琴声,还有早晨吃饭时他的倦容。我以为不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可以将他视作透明人一般,但事实相反。关于他的所有细节在我眼皮子下慢慢放大,我注意他喝了几口牛奶,注意他手指弯曲的弧度,他袖口的折痕,他走路的声音和节奏,甚至他身上的香味。我无法控制这种占据,又如困兽一般。
有好几次,从他身边经过,我想要握住他的手。
但我尚未做好和解一切的准备,更缺乏和解的途径。
“星星,”他半夜敲房门,一下一下,似是早已用尽气力,“开门,好不好?”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我衣裳端整,站在窗边,夜风中带着凌冽的雨丝,树木沙沙作响。
“星星,我一直认为行动比语言更有力,星星。。。。。。”他的声音沉缓如醉,“我以为你会明白。。。。。。”
是。我不明白。
我不问当初他为何要联合我姐姐一起来骗我,不问这些年我姐姐是如何生活过来的,更不问她又是如何在异国死去。
仿佛,我只要一直沉默,便可避退开一切丑陋的真相。
睡不着的时候,我开始听蔺炎的摇滚,有一首歌叫《时光》,歌词难得温情:
“时光流转,捻泥成花;是我不肯放,还是你不忘;十七号那条小巷,送别成为等待;我们用怨怼作各自的凭岸,用一辈子注入爱。”
用怨怼作各自的凭岸,愈是爱,之间便愈如汪洋。
“我姐姐死了。”我面无表情对惠惠说。那部印度歌舞片的片尾曲还在播放,热闹的声音和狂热的唱腔,在此刻,显得更加滑稽。
“你姐姐?”惠惠疑惑不解,“她四年前不是已经去世了么?”
“我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