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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穆泽不给他了解他的机会,沈樊也从未想过离开他。相反,隐隐的,他还担心穆泽会嫌他脏而抛弃他。为了绑住穆泽,他特地去订了戒指。当把戒指套上穆泽左手无名指时,穆泽眼里爆发出的夺目亮光使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怀。那一天,就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抵死缠绵,忘却了一切怀疑与矛盾,快乐的就像置身天堂。
既然曾有过那么幸福的时光,沈樊也以为他们会这样破罐子破摔地过下去,那么穆泽为什么要中途退场?
难道是因为他和别人上床?他恨不得穆泽抓着他的领子扇他一巴掌,骂他一顿抽他一顿,他都会决心永不再犯。令他失望的是,穆泽总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好像在表示自己绝不会干涉,他只能可笑地重复这些无聊的游戏,企图让穆泽为他吃一回醋,结果都是他输。
沈樊实在闹不明白,那个人总是说爱他,却可以对他身上不同的咬痕抓痕视而不见,神色自然地给他准备夜宵,甚至还颇有兴趣地询问那些小玩意的长相。
或许,穆泽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不然,又怎么会如此干脆地将戒指扔掉,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这么想想,心里就像被尖锥戳刺般疼痛。
沈樊疲惫地闭上眼睛,躺倒。他一直以为自己不爱穆泽,只不过把他当成一个所有物罢了。但是,这种心上空了一块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手机铃声响起,沈樊猛地弹起来,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是他吗,他改变主意了吗……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两个字时,眼中的亮光消逝了。沈樊有气无力地按下接听键,“喂,阮柏?”
“是我,难为你还没有删掉我的号码。”那端传来一个清朗好听的男声,语气里带着微微的笑意。沈樊很想说点什么调侃过去,这一贯是他们两个对话的传统。可是这么多年不联系,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阮柏了。
大概,从阮柏扔下他飞去国外的时候,那点残留的情丝也被斩断了吧。“怎么突然回国了?还不告诉我一声。”“呵,不欢迎啊?”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明天晚上我在‘锦绣华年’看一场酒会,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锦绣华年是沈樊的私人资产,是他利用炒股赚来的钱开的。实际上,这间会所,阮柏也曾给他赞助了将近一百万。沈樊实在提不起兴趣去参加什么欢迎会,但他也不能拂了阮柏的面子。
“好,明天我会去的,到时再联系。”两人寒暄了几句,各自挂了电话。沈樊盯着渐渐变暗的屏幕,惆怅涌上心头。曾经相爱过的人,阔别十载后,对待彼此,竟变得如此礼貌客气。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和穆泽是否也会像'这样一般,如同陌生人般疏远。这种未来,与世界末日也无异了吧。
被沈樊一心牵挂着的穆泽,如今正百无聊赖地陪着姚舒亦逛街。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七彩霓虹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穆泽与姚舒亦手牵手走着,完全没注意他们吸引了周围行人多少的目光。他们俩一个成熟冷竣,一个清朗秀美,走在一起,看起来无比的和谐。
明天晚上有一场聚会,是为了庆祝姚舒亦的朋友回国而举办的。穆泽虽然与姚舒亦相处不过两个月,但他对这个活泼开朗的男孩子好感颇多,自然不愿意拒绝他的请求。
他们走进一家服装店,店员睁大了眼睛,灼热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辗转,最后定格于微微交握的手上。
姚舒亦脸登时就红了。穆泽倒是一副面瘫脸,礼貌地让店员领着姚舒亦去挑衣服。
等对方进了试衣间,穆泽坐在店内的沙发上,看着方才与姚舒亦牵过的手出神。
他与沈樊在一起时,牵手的次数寥寥无几。要顾忌到沈樊背后的沈家,他总是避免与沈樊有过多的接触,不给他带来麻烦。其实他也多有听闻,沈家家主对沈樊那些荒唐事早已了如指掌,不过认为儿子只是一时贪玩,也不放在心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沈樊已经28岁了,沈家暗地里为他筹划着联姻,对于穆泽与沈樊闹掰一事,估计是乐见其成的。
穆泽不知不觉间又叹了一口气。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对于他和沈樊来说,应该是永远的奢望了。
“穆哥你看,这一身怎么样?”穆泽听到声音,抬起头,习惯性地扯出一抹笑,却在看见少年的那一刻,笑容微僵,极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
姚舒亦上身着印花毛衣,下穿深蓝色九分裤,清新阳光的气息倍显。他略带羞